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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頭繼續就此進行深入的討論,而這兩人都忽視了門口那抹僵硬的身體。
任巒楚默默的離開廚房,沒有驚動任何人,此時的他,只想逃離,逃離那個他已經在心中萌動的事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跌跌撞撞的走到院子裡,正巧碰到木蘭,他此時的臉色騙不了任何人,木蘭見了,忙上前扶住他的身體,急切的問到,“公子,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讓秦小姐給看看。”
任巒楚伸手擋掉木蘭的話,卻好似沒有力氣回答,只搖了搖手,指引著他扶著自己在院子中的一處石凳上坐下。
公子就這麼呆呆的坐在那裡,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木蘭也不好詢問,也不好單獨丟下公子去尋自家小姐來,只得在一旁默默的陪著。
任巒楚此時腦子裡極其混亂,她們倆的那幾句對話一直在腦子裡徘徊,一遍遍的,也就一次次的刺激著他的神經,最後,在他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句話,芃草極苦。
他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所有的他都能猜到,可是就只剩下最後那層透明的紙,他卻不願意也不敢去捅破,即使紙後面的東西他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刻意的逃避卻無法做到對自己任何的欺騙,然而更多的卻是一種難以忍耐的刻意的觸及,待到那突如其來的尖銳的痛慢慢的演化成了悶在心底的厚重的鈍痛時,他的臉色才有所緩解,注意到身邊的木蘭,看著他滿眼的憂色,此時的他才終於回過神來,“我沒什麼的,只是剛才突然有些頭暈而已,可能是這幾天天氣有些悶沒睡好而已,這點小事別告訴你家小姐,我現在歇會就好多了。”
木蘭點了點頭,看著自家公子漸漸緩和過來的面色也就放下心來,“那公子先坐會,木蘭去給公子泡壺茶吧。”
“嗯。”任巒楚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睛去看向了自家院落不遠處的那片樹林。
看到那片樹林,任巒楚記起每次秦頊都是進到那樹林裡去採了芃草回來的,想到這兒,他已經站起身來,一切的答案早就不言而喻,可他好似又抱著一絲希望,他要去驗證,而這驗證卻又只是為了刺激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邁動著腳步走進樹林,剛才看到秦頊從灶臺上拿下的那種綠色的小草,那就是傳說中的芃草,雖說當時看得並不十分仔細,可現在憑著剛才的映像也不難從草叢中將芃草識別出來,不多時,他已經拽了一株同樣的草在手裡。
端詳著那看似平凡的小草許久,任巒楚終於鼓起所有的勇氣,扯下一小片葉子塞進嘴裡,雖說現在的芃草還沒有經過煎熬,可那熟悉的苦味他又怎麼會認錯,這個苦味,如此的劇烈,如此的特別,如此的刻骨難忘,這個苦味就是他每日藥湯裡的味道。
再沒有任何希望,再沒有任何的欺騙,他的心隨這舌頭的味覺傳到大腦的那一瞬間已經徹底的跌落到了冰冷的谷底,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再也無法逃避。
所有的往事慢慢的在腦海裡回放,自己的那次病,作為一個習武者怎會不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但秦頌卻一直只是說自己是氣急攻心,當初只以為她是不想讓任清擔心,而現在想起來她只是為了向自己隱瞞這個事實而已。自己從沒有想過,任清她從小就身體健康,怎麼會突然的就變成不能生育,而現在想起來,一切再也明瞭不過了,所有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可她為什麼不說,她為什麼還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到自己頭上,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無力的跌坐在亂草叢生的土地上,被靠著一棵參天大樹,淚水再也沒有任何的阻擋,一滴滴的滑落,她的厚愛,她的憐惜,現在卻只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重負,他還她不得不背井離鄉,他害她不得不承認她的皇室身份,而現在他又無法為她生孩子,那自己哪還有資格再站在她身邊,哪還有資格再得到她的一丁點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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