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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少年用還能動的左手抓了抓頭，“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偶然發現了一些問題。你知道嗎？其實上次打破你的‘項圈’的那次事件中，我已經失憶了。以前的一切，都不記得了。”

黑巖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少年沒有在意黑巖的樣子，繼續說著，“我對你，甚至我自己的認知，都是來自於那個護士控醫生給我的資料。本來的話，即使你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我也不會發覺的。”

“那是……”

“你還記得嗎？那一次你突然拿出很多錢要跟我去逛街，我問你那些錢的由來時，你說是史提爾給的。”

“唔，有什麼問題嗎？莫非……”

“前幾天，就是三澤塾那次事件。史提爾受命來討伐奧雷歐斯，並找我幫忙。期間我跟他道謝，但是他卻說，他沒有給過你錢。”

莉啞默默地聽著，白了黑巖一眼。

“那天，我把你帶回家，然後和史提爾去了三澤塾。在那之前，史提爾叫我帶你回去，讓我安頓好你，不要讓我摻和到這件事裡來。但是我在送你回去的路上，你卻一反常態地話多，甚至咬我的頭…雖然也很可愛，但是反差實在是好大。後來回到家後我還在猶豫怎麼讓你不要四處亂跑，你居然主動對我說‘我要去睡覺了’，才讓我真正產生了疑心。”

“唔，睡覺怎麼了？”

“你以前不是說，你是不需要睡覺的嗎？”

黑巖的額頭出現了密集的黑線。亞里亞的演技雖然高超，但是她扮演的是原著中的那個茵蒂克絲。不是她演的茵蒂克絲並不相像，而是上條當麻認識裡的茵蒂克絲，已經被完全黑巖同化了。

“後來我和史提爾被奧雷歐斯洗掉了記憶，趕出了三澤塾。開始我並沒有意識到，後來我用右手摸到頭髮的時候，才解除了奧雷歐斯的術式。但是我清醒的時候，發現我正在鬼鬼祟祟地跟著一群人。那群人似乎正在追逐你們，但是你們是誰，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們，就完全不記得了。似乎是奧雷歐斯的術式覆蓋我現在的記憶時，恢復了一部分我以前的記憶。但是那個魔法被我的右手抹掉以後，我以前的那部分記憶再次離我而去了。只是感覺到你黑袍的身影很眼熟，又著急三澤塾的事，所以才沒有繼續跟上去。”

“還有這種事……”黑巖扶額，“那麼最後，你是怎麼確定我就是茵蒂克絲呢？”

“因為你的手機。”少年回答道，“那天你說你去睡覺了，但是後來我跟你打電話，你卻馬上接了電話，我把聽筒放到最大後，還能聽到你那邊似乎有風聲。今天你突然離開後，我在樓門口看到了那個身份的你。你們跑的太快我沒有跟上，聽到爆炸聲趕來後也只看到正在敗退的你們。我下意識地給你打了電話，然後在另一邊聽到了你的手機聲。似乎是在戰鬥中遺落了，但是我撿起你的手機時，上面還有青sè的血液。那時我才知道，那個黑袍的人其實就是你。”

“看來，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黑巖苦笑著揉了揉額角，“其實，我們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想做的，就是儘量減小對這個世界影響。如果沒有我們，現在你也許正在家裡做飯。那個茵蒂克絲也會像那天那個假的＇茵蒂克絲＇一樣，是個天真可愛的多的修女，不會在你睡覺的時候yīn森森地看著你，不會突然無厘頭地拉著你去醫院或者商業街，不會燒你的小黃書，也不會莫名其妙地消失。如果沒有我，你的生活本應該是那樣的，但是因為我們的加入，你甚至失去了‘用自己的力量保護在意的人’這麼簡單的願望……”

少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灑然一笑，“沒關係，無論怎樣，我認識的是你這個茵蒂克絲，而不是那個本應該存在的茵蒂克絲。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