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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速很慢:「秦遠瀾,對我而言,你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你懂嗎?」
秦遠瀾的喉結動了動,眼睛亮得異乎尋常。
但他似乎不敢立刻相信林折雪話裡的意思是自己所理解的方向。
所以顫著眸子,壓著呼吸,一錯不錯地看著林折雪,唇也微微顫著。
深深嘆了口氣,林折雪揉了揉秦遠瀾的發:「全世界的人,都是別人。但你,是你。所以,我對你沒法寬容,你對我不好,你做錯事情,我就會難受。我這麼說,你懂嗎?」
秦遠瀾顫著的眸子裡的星光成了水光。
林折雪的眸子同樣微微顫動著。
「秦遠瀾,你不一樣,所以我才不能對你做的事情一笑而過。」
「我不是對別人更寬容大度,而是別人做的事情我如果評判花了時間精力去折騰並沒有什麼意義,我就能忽略掉不去在意。可是你是秦遠瀾,你不一樣,你不可以,你明白嗎?」
秦遠瀾眼裡的水光成了自眼角滑落的小水滴。他哽著喉嚨,說了句「明白」。
嗓子像是被鎖住了,導致他說出口的這句「明白」顯得非常含糊。
但林折雪聽到了,也聽懂了。
秦遠瀾胡亂揉了揉眼睛,清了嗓子:「我明白。我再也不會讓你難過了,我用我的餘生發誓。」
這句話,自從再度有了交集之後的這三個月,秦遠瀾說過太多次了。
也許,他真的是可以相信的。
話說開,心事不用再藏起來,這一年間、《再遇》錄製的這三個月間,一直以來壓在心裡的那些讓他煩悶、燥亂、半夜夢見會忽然驚醒、平日無端想起會心臟抽痛的東西,這次大概是真的會散去了。
至於之後還會不會再來一次。
不試試,也不會知道。
那就試試吧。有什麼好怕的呢。
這一年,不是也熬過來了嗎。
秦遠瀾胡亂擦去的淚又捲土重來,他抬手攬住了林折雪的腰,哽咽著把臉埋進了林折雪的小腹。
過了幾乎半小時,秦遠瀾才止住了顫抖抽泣。他把林折雪摟得更緊了些,貼著他小腹說:「小雪球,你願意和我和好了,對嗎。」
說話時撥出的氣息,透過衣服落在小腹,有一種特別的熱暖。
但林折雪沒說話。
秦遠瀾又緊張了起來,他仰起頭,雖然像是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聲音裡還是藏不住的惶恐:「我們和好了吧?」
在這樣的角度俯視秦遠瀾,林折雪越發覺得他像迷了路淋過雨、終於找到了家的小貓了。
秦遠瀾把圈在林折雪腰間的手圈得更緊,看著林折雪的眼睛,全然是等待一個宣判的姿態。
「小雪球……我們……」
不想再為難秦遠瀾了,林折雪又揉了揉他的發,問:「你之前說的話,算數嗎?」
「算數。」
連連忙不迭點頭後,秦遠瀾遲疑了一瞬,非常小心翼翼地問:「我跟你說過的話都算數的。但是你現在說的,具體是哪一句?」
林折雪被他逗笑了:「你說的,日拋,還算數嗎?」
「算!」秦遠瀾答得堅定。
然後又更堅定地補充:「可是我一定會讓你不捨得把我當做日拋型的。」
林折雪拍了拍秦遠瀾的手背:「你先鬆手。」
秦遠瀾聽話地鬆開了緊緊環住的林折雪的腰,雙手慢慢收回,握住了他的腰側。
輕輕地把林折雪往後推了一步,秦遠瀾站起身來。
然後展開雙手,抱住了林折雪。
他把臉深深埋在林折雪的肩窩裡,一下一下地用力呼吸。
很癢,很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