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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毒打。她必須聰明些,必須想辦法逃跑。
蘇州河對岸的行人漸漸多起來,她知道又是下班時間。一天又這麼無望地過去了。她不再望著窗外的蘇州河,而是雙手抱臂,走到床前靜靜地坐下。
她餓了,從她步入這間屋子起,一天就只能吃上兩頓,能不餓嗎?他早上起來就離開屋子,要到中午才回來,順便給她捎回一份盒飯,然後他就又會出去,直到天快斷黑再回來,也順便給她捎回一份盒飯。盒飯的量總是那麼少。而且有時他會在外面待上一整天,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中午沒給她送飯,不管她餓得有多難受,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他叫她整天赤裸著,不準穿衣服。她在絕望的時候曾經想過殺他,趁他熟睡之際殺死他,屋子裡有幾塊方磚,她想等他夜裡睡著了就用磚頭砸他,把他砸死。但這只是最後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走此下策。她想盡量找找其他辦法,說不定不那樣也行。
她剛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就聽見有人上樓了。她知道肯定是他,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往這樓上走。再說那登上樓梯的腳步聲很沉,這跟他的塊頭有關,據她估計他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長得很結實。
門開了,他走了進來,把門關上,並且不忘重新鎖好。他手裡提著一隻塑膠袋,她知道那是給她帶回的盒飯。鎖好門,他朝她走過來,兩眼緊盯著她,她不由一陣戰慄。她怕他,但竭力掩飾著,不讓他看出來。他把裝有盒飯的塑膠袋扔在一張破沙發上,說:“你怎麼穿著衣服?”
“傍晚氣溫下降了,有些冷。”她說。
“瞎說,這大熱天的哪會冷呢,快脫掉。”
她遲疑了片刻,但還是乖乖地脫去衣服。
“我跟你一再說過,在屋裡不準穿衣服。”他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她沒吱聲,而是走到沙發那兒,從塑膠袋中取出盒飯,那飯菜已是冰涼,她無聲地吃著。他也不和她說話,不一會兒他朝水池那兒走去。他在沖澡。他的衣服都堆在一張凳子上,她注意到那串鑰匙還吊在皮帶上,他以前總把那串鑰匙卸下來藏好,防止她拿了去開門跑掉,今天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竟然明晃晃地放在她眼皮底下。衝完澡,他坐在床上邊抽菸邊看電視。電視機擺在兩張方凳拼起的平臺上。他看的是東方電視臺的新聞節目。
“這新聞真沒看頭,”他說,“怎麼老是報道蘇州河的治汙工程?誰愛看這些?”
“那你還是看碟片吧,別看新聞了。”她嘴裡包著飯說道。
“上海的新聞就沒廣州那邊好看。”他說過他有個哥們待在廣州,混得很好,他曾經去過幾回。
“要我幫你裝上碟片嗎?”
“那你快點。”
她放下盒飯,找出一盤黃碟,開啟DVD的倉門放了進去。“這一盤看過了。”他說。她便又找出一盤,重新放。他收集了許多黃碟,東西方的都有,每天他至少要看上一盤。
“你快點吃呀。”他催道。
“好的。”她一邊趕緊往嘴裡扒飯一邊溫順地回答。等她剛把飯扒完,他就說:“我已經等不及了,快來吧。”她於是走到水池那兒用涼水簡單地衝了下澡,就爬到床上,在他身邊躺下。
“你今天可真乖,”他說,“要是能一直這樣乖,我就不揍你。”
“我哪一天不乖了?”她嬌嗔道。
“我沒說錯,你以前要也這麼乖的話,我怎麼會揍你呢?”
“那是因為我還沒適應嘛。”她又假裝嬌滴滴地說道。
“這麼說你現在已經適應了?”
“你說呢。”
“這樣就好,”他一邊恣意撫摸她一邊說道。“這樣我以後就不會再揍你了,我會待你很好……”
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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