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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林沒有答話，靜靜地繼續聽聶海達說道：“我們只有保持最掛的體能，有充足的體力，才能保證跟無心魔相抗。而我們的食物都沒有了，如今之計只有把那女人吃了，這才能……”

“住口！”莫超林吼道，瞪了聶海達一眼，聶海達立刻停住了口，看了看對面浮冰上的聶勝，只見聶勝正躺在莫超林身旁，聶海達心中一驚，生怕莫超林一氣之下會殺了聶勝，更是不敢有半點舉動。

燕悲樂雖然全身沒力，但是神智還清醒，剛才聶海達一番話全被燕悲樂聽了進去，燕悲樂大驚失色，緊緊地抓住莫超林，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著說道：“不要……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燕悲樂嘴唇已全沒血色，如白紙一般，儘管一臉疲憊無力，卻掩蓋不住驚恐。莫超林看了一陣心痛，緊緊地把燕悲樂抱住，道：“放心，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燕悲樂臉上微微一笑，一顆心落了下來，再也沒有什麼牽掛，又暈了過去。

莫超林見燕悲樂還有呼吸聲，知道她是飢寒交迫，支援不住，也沒有叫醒她，只有無可奈何地嘆口氣。

聶海達看到莫超林並沒有傷害聶勝的意思，也鬆了一口氣，輕輕一躍，便躍到了聶勝身旁，悄悄地看了莫超林一眼，只見莫超林還緊緊地抱住燕悲樂，好像對一切都沒有發現一樣。聶海達便走到聶勝旁邊，把聶勝也抱了起來，輕呼兩聲：“勝兒，勝兒……”但是聶勝已暈迷過去了。

莫超林扭頭看了聶海達一眼，眼裡盡是漠然，既沒有仇恨，又沒有關心。

聶海達也正對莫超林對視一眼，看到莫超林這般眼神，心中一寒，訕訕地道：“我我去驅動浮冰前進。”說著，便輕輕地把聶勝放下，走到浮冰一邊，一邊驅動著浮冰前進，另一邊不停地看了看躺在莫超林身旁的聶勝。

不知又過了多久，聶海達也累得不行了，便回到浮冰上面，抱著聶勝，垂頭喪氣，雙目無神。而莫超林也坐在一旁，抱著燕悲樂，看著前方，但是眼裡卻空洞洞的。

四周又恢復了寂靜。

“不要……不要……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突然，燕悲樂斷斷續續地叫了起來。莫超林心痛如割，卻沒有什麼能力幫她，只得幽怨地看了聶海達一眼。

聶海達也輕嘆一聲，可能是感覺到內疚吧，就在這時，暈迷中的聶勝也叫了起來：“爸爸，我餓了……”雖然是個成年人的聲音，但是語氣卻跟一個小孩子一般。

“勝兒……”聶海達叫了一聲，但是聶勝的叫聲越來越小，又暈迷過去了。

聶海達無奈地嘆了口氣，朝著莫超林和燕悲樂看了一眼，正好燕悲樂也醒了過來，看到聶海達看過來，以為他又想吃自己，嚇得連忙縮到莫超林一邊，緊緊地抓住莫超林，眼裡盡是驚恐之色。

莫超林冷冷地看著聶海達，一話不說。

聶海達又把整塊浮冰都看了一片，這時把目光落到聶勝的配劍上，緊緊地盯著那柄配劍，突然之間緊咬了一下嘴唇，撿起寶劍。

燕悲樂大驚，緊挨在莫超林身旁，死死地盯住聶海達。只見聶海達把那條斷了手臂的臂膀上的衣服撕開，露出胳膊，然後咬了咬牙，拿起寶劍在胳膊上的割了下去……

“啊……”叫起來的卻是燕悲樂，燕悲樂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孔，此時又嚇得蒼白幾分，一臉驚恐。

莫超林也驚愕不已，緊緊地盯著聶海達。

一陣疼痛傳遍了聶海達全身，只見聶海達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硬生生地把胳膊上一塊肉割了下來。

手掌大的一塊肉從聶海達胳膊上掉到浮冰上面，鮮血淋淋的，但是很快，鮮血便已結成冰，鮮紅如紅寶石一樣，十分美麗。

燕悲樂和莫超林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忍不住退後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