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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ldo;你真的不記得了嗎?&rdo;蘊平再次問出了這句話。

不過和前幾次不同，他這次是真的在確認這回事。

前面幾次的蘊平，總是發洩性地質問他，直到現在他才像是終於明白過來，玄昭是真的忘記了在幻境迷陣裡發生的事情，他不禁疑惑起來：&ldo;為什麼其他人都還記得，卻只有你失去了在幻境裡的記憶?&rdo;

玄昭：&ldo;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情。&rdo;

但毫無疑問的是，在他的身上肯定發生了某件特別的事情。

蘊平這次總算冷靜了下來，他邊平復著心情，任玄昭替自己治療詛咒，邊輕抿雙唇，猶豫著說道：&ldo;你真的想知道嗎?&rdo;

玄昭點頭。

蘊平磨蹭了這麼長時間，看起來不情不願，但最終還是緩緩說道：&ldo;我也不知道那幻境究竟有什麼樣的玄機，但我記得很清楚，在幻境裡面，我好像回到了以前在仙塾裡的少年時期。&rdo;

玄昭聽到他的說法，不禁有些詫異：&ldo;那個時候?&rdo;

蘊平垂眸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詛咒在身的關係，他現在看起來比以往少了很多的刺，說話也不再咄咄逼人，反倒顯得有些委屈：&ldo;怎麼了嗎?&rdo;

玄昭還記得上次蘊平的回答，他問道：&ldo;你上次說你在迷陣裡看到我成了你的男寵，然後……&rdo;

蘊平：&ldo;……&rdo;

他臉上有點發熱，連忙打斷了玄昭的話：&ldo;別再說下去了!&rdo;

自己調侃說起的時候還好，但是被玄昭這麼正經十足的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蘊平覺得有點難再聽下去。

玄昭於是面無表情地停下了話語，問道：&ldo;所以是騙人的嗎?&rdo;

蘊平自己揭穿了自己，最終只能尷尬地承認道：&ldo;是。&rdo;

玄昭對於蘊平的欺騙倒不是太在意，他只是接著問道：&ldo;所以真實的狀況是什麼?為什麼你會受傷，而且還對我有這麼大的憤怒情緒?&rdo;

蘊平氣勢弱了下去，最終變成了沒什麼威懾力的低語：&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與其說那是幻境，倒不如說當時的情況更像是夢境。因為在其中，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都相當地真實，我彷彿回到了自己只有幾百歲的時候，連心境也回到了從前。&rdo;

玄昭低喃著重複他的話：&ldo;回到從前?&rdo;

蘊平點頭：&ldo;嗯，也就是萬嶺之巔剛剛出事，我剛來到仙塾的那個時候。&rdo;

聽他主動提起此事，玄昭沉默下來。

蘊平說道：&ldo;你應該已經從暄曉上神那裡聽說過我以前的事情了，這沒有什麼，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不會一直惦記著。不過在幻境裡時，我的心情的確很糟糕，我還遇到了那時候的你。&rdo;

玄昭問道：&ldo;在仙塾時期的我?&rdo;

他已經不太記得自己少年時是什麼樣子了，但有件事情他必須要確認：&ldo;你能夠確定那就是我，而不是幻境裡的幻影嗎?&rdo;

既然幻境能夠製造出過去的場景和人物，那麼在那裡的他也很有可能會是假的。

然而蘊平卻搖頭說道：&ldo;不是假的，我很確定，那個幻境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唯獨你是真的。&rdo;

這樣篤定的說法，讓玄昭心裡不禁產生了疑問：&ldo;你的判斷是從何而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