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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側輕聲耳語,略顯低沉沙啞蠱惑人心:“這個要求輕易答應不得,還要看你的表現!”
本來就是話趕話扯到了這上面,辛瞳不過是一時腦熱,才會下意識地說出這樣不符本性的挑逗之言。先前不走心,這會兒反應過來,倒不知該如何自處了,索性藏在人臂腕之中躲避遮羞。
宇文凌拽了她出來,見她水靈靈的面龐近來越發可人了,指末在她唇瓣上輕輕觸碰,軟軟的,漲漲的,手感極好:“藥浴沒有白泡,能治病固然最好,即便效果不太顯著往後也可以繼續用,紅豔豔的,氣色好了許多。”
這到底是在說她的氣色還是別處,辛瞳也無力追究了,不知是從何時起,這樣的觸碰變得越發頻繁也越來越自然。她從來不會排斥他的觸碰,但卻依舊不能心無旁騖做到坦然受之。
“你總是這樣,好容易向前挪騰一小步,轉臉就要再後撤一大步。”
辛瞳讓他說的怔愣,醒過意思來心裡撲騰騰跳得厲害,要說這向前近一點再近一點,她不是不想,而是不太敢。她覺得自己這樣的心理大概類似於碰到了餌食的池中之魚,縱然再大的誘惑放在面前,也總要一次又一次試探過了才敢下口去吃。
不過瞧他不耐煩的樣子,倒像是不待見自己這般謹小慎微,她下意識地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允諾什麼,最後擺出個巧笑嫣嫣的模樣,主動往人身前蹭,踮了腳尖在面前之人宛若刀刻的頸間曲線上輕輕一碰,稍縱即逝。
宇文凌慣有的好耐性,只縱然平素再冷清,也敵不過已被他裝在心坎上了的人這樣欲拒還迎毫無章法一番撩撥。這會兒她尚未來得及撤回身子,鼻尖眼底盡是她烏黑瑩亮的髮絲,夕陽將落,猶有暮色餘暉盈盈繞繞映照在她的周圍。
他將她緊緊禁錮在懷抱之中,一手扶在她的後頸,就著她方才所在的位置,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胸膛上。
辛瞳動彈不得,觸目所及是他頸間行雲流水般的曲線。明明從來都不敢逾越了界線恣意打量聖顏,可她就是不知在何時將這抹美好的線條深深刻在了心間。他大概是天性不愛受拘束,即便是在冷氣漸盛的隆冬臘月,依舊不願佩戴裘圍等物事,兩道筆挺的凸骨橫亙於頸項之下,不失力量又彰顯出妖冶的光澤。
他終究還是將她隔開了些,她身上有淡淡的暖甜氣息,似有若無星星點點飄散在空氣之中。她不愛繁複的釵飾,總是將滿頭墨絲用只玉簪虛虛攬著,挽成最精簡的髮髻。大概正是這樣的原因,她髮絲的質地依舊保有著最本真的樣子,一絲一縷清晰明麗順滑無比。他拉了她到窗邊,暮色照耀下發頂鬢間現出一抹一抹光圈,彷彿這滿頭黛墨是通靈性的,融匯了夕陽硃色,吸食了日月精華,靈動而跳脫。
他觸手就去拔她髮間的簪子,把她驚了一跳。手起簪落,他隨手丟在了一邊:“這樣好的顏色,讓你成天不走心隨便打發,真是暴殄天物。”
辛瞳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裡,下意識地甩動髮尾,滿目青絲飄飄散散,像是灑落在了人心尖上,讓人心癢難耐。肩頸被人制住,辛瞳仰臉去望,視線所及竟是一團和暖融融。他難得的有耐心,替她一絲一縷歸攏好,直至墨色烏絲如瀑布般順直而下。
“朕瞧你平素裡懶散慣了,再怎麼要求你認真打理儀容也是無用,索性從今往後都不要再束髮了,就這樣披散著也挺好。”
這是怎麼個說法?說她梳理打扮不走心,沒有的事兒啊,左不過就是循著宮女子一向的慣例清淡妝容,釵事從簡。至於讓她以後都不準再束髮了,那怎麼行?
“宮中女子就是因為注重儀表,這才綰髮以求整潔爽利,要都披散下來,豈非壞了規矩?”
宇文凌皺眉打量著她,口氣立時變得有些不樂意:“朕什麼時候吩咐過第二個人,何來的“都”?同朕講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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