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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那樣,挑剔難伺候的性子半點不見收斂。一餐飯食下來,辛瞳仍舊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通他是又起了怎樣的玩心。
這邊撤膳太監才出去,那位就跟她下了逐客令。別說那薛茹未得赦命不得起身,只怕即便真有機會隨著辛瞳一塊兒退下去,人也不樂意這樣做。
辛瞳並不多想,偷偷瞧了眼她家主子面上神色,發現實在是不能夠讀懂,也就懶得再去深究,蹲了身子行過禮便道退離開了菱花閣。
常順見她出來忙迎上前,探頭探腦朝著她身後一勁兒瞄,辛瞳實在有些受不了:“公公您到底想瞧什麼?”
“我的好姑姑,那薛丫頭她沒跟您一塊兒出來啊?”
“沒啊,主子讓我回寶華閣歇著,我就先出來了。”
“您就沒有別的話?”
辛瞳知道他想說什麼,卻並不點破,只不懷好意地笑眯眯瞧著他:“公公您可真是疼我,要不您進去幫我把那礙眼的叫出來吧,離了主子視線,這裡就咱們稱老大,好好欺負欺負人家小姑娘,您看怎麼樣?”
“呦,瞧您這話說的,我可哪有膽子往萬歲爺跟前叫人?您就成心堵我吧。”
她竟還有心思說笑,常順左瞧右瞧,估摸著她是真不往心裡放,無奈之餘頓時又覺得沒必要。自己這兒淨替人瞎操心這位辛姑姑是天生的一副坦然性情,亦或者是人心中自有成算,這才顯得凡事都不介意。
這幾個月日子過得太舒坦,自打上次清心殿中一場大鬧雨過天晴之後,這宣正宮中一草一木彷彿都變的不畏嚴寒,盡顯生機。有時候午後常順陪侍在一旁,瞧著萬歲爺習字畫畫逗蟲鳥,這位辛姑姑便陪在人身邊研磨鋪紙遞水糧,這樣的風景實在太美好,彷彿是幾輩子裡修來的默契,和諧的不得了。對於他們這些當奴才的來說,再沒有什麼比萬歲主子心情舒暢更重要,爺那裡沒什麼不稱意,也就不會尋底下人晦氣,日子自然就會變的格外愜意。常順有時就會忍不住去想,這辛瞳姑姑本事實在是不小,旁的才情底蘊之類的東西他也不懂,單就那份淡然跟義氣,還有萬歲爺跟前獨一份的怡然姿態,就足以讓他敬佩至極。
所謂流水的身邊人,鐵打的心尖肉,大概就是如此。什麼時候真能給個長長久久的名分,那才是當真功德圓滿,但願這位可別再做糊塗事,照著目前這個形式下去,只怕也不消再用多久了。
第二日午後辛瞳閒來無事,惦記著園子裡含苞待放的紅梅,披了上回往凌王府去賞下的那件赤狐裘衣便高高興興往後頭廊子裡去。
她謹小慎微慣了,要放在從前,大體也不會這樣明晃晃披著御賜的物件到處顯擺,只近來好像變的不那麼在意了,大有隨性而為的意味。
她一路小碎步溜達著,感覺身後有人跟著她,迴轉過身,就看見還是常順那副小細身板,屁顛屁顛跟著她不放:“您知不知道昨兒那丫頭獨自一人在萬歲爺身邊呆了多長時候?足足一個多鐘頭!您是沒瞧見人出來時那股得意勁兒,您這裡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瞧著卻不太對頭。咱們爺平素再冷清,也防不住有人處心積慮要攀高枝不是?我還是覺得您可得找個機會狠命出擊,總這麼無關痛癢放任著難保不會出事兒。”
辛瞳一副優哉遊哉的笑嘻嘻模樣,腳下步子放慢了些,卻並不見停:“我瞧著天冷也有天冷的妙處,枝枝椏椏都悽清了,才能顯出松柏的鬱鬱蔥蔥生命力旺盛,在點綴上即將怒放的紅梅,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別有意味。”
常順緊趕兩步跟在她身後:“姑姑的意思是,您半點不見著急,是瞧出了這事兒另有蹊蹺?”
“箇中詳細主子不讓我插手,我也不太知道,就是潛意識裡總覺得他一定是另有考量。說實話,眼下您的顧慮我倒真是不多擔心,反而有種預感薛茹那丫頭怕是會成了筏子,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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