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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從來都是那麼好,人都說現在這大夫就認紅包,這純是瞎話,你哥說吳主任是個好人,我也看得出來,這些護士也好,一口一個阿姨叫著,還怪親切的。”老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笑容:“那個大眼睛高個子的護士那天還問我,‘阿姨,你現在退休了吧?’”
“你怎麼說的?”
我說:“退啥休,我是農村上來的,我兒子有出息了,把我也接到這城裡來了,純是一個家庭婦女,她聽了我的話,還誇我有福氣,說我一點也不像農村老太太。”
“媽,你的樣子的確不像農村老太太,你看這裡的醫生、護士都對你這麼好,只有好好養病,才對得起大家,我發現醫生、護士都挺敬重你的,每次來都要停留一會兒和你說幾句話再走,等你病好了,她們一定也很高興。”
“唉!我這樣還有啥養的,已經一個多月了,眼瞅著快過年了,這個年我恐怕過不去了。”老人接著輕嘆了幾聲。
“媽,你要有信心啊!”何雅然望著失去信心的母親,她心急如焚,病人最重要的是要有戰勝疾病的信心,如果母親對自己的生命感到了絕望,對她的病情只能是有害無益,甚至危及生命。精神療法對病人來說是不可忽視的,情急之中,她看到了床上的那本她剛剛讀完的小說——《穆斯林的葬禮》,對了主人公韓新月在病中絕望的時候,楚雁給她講了一個很深刻的熱愛生命的故事,而且效果和反應都很好,於是,何雅然把話題一轉說:“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個故事的名子就叫《熱愛生命》。你聽著:“
在寒冷的北極圈的阿拉斯加地區,一顛一瘸地走著兩個淘金的人,飢餓疲憊與寒冷折磨的他們筋疲力盡,已經很難走出這杳無人跡的荒漠,而在這個時候,其中的一個人挫傷了腳,他的朋友丟下他朝前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這個失去朋友的人陷入了絕境,這是一個他從未到過的地方,沒有樹,沒有灌木,沒有草,只有一片遼闊的可怕的死氣沉沉的荒原,他的身上已沒有了食物,獵槍裡也沒有了子彈,他甚至已經弄不清日期,只憑著猜測的方向,揹著沉重的行囊一瘸一拐搖搖晃晃地朝前跋涉,他欺騙自己,幻想著他的朋友在前面等著他……
一天又一天,他在雪裡、雨裡掙扎著前進,渾身都是溼的,膝蓋和雙腳鮮血淋漓,餓的太久了,胃裡像刀割一樣的疼痛,已經消失了,他的胃已經睡著了。他四肢無力地倒在地上,起初偷偷地哭,後來就朝著無情的荒原號啕大哭,誰也不理睬他,因為這沒有第二個人,只有飛奔的馴鹿和狂嗥的狼群,他已經極度虛弱,沒有力量去獵取食物,費盡千心萬苦撈到了兩條小手指頭那麼大的錢,純粹出於理智,逼著自己,生吞下去,為了活,他必須吃!
有一次,他從錯亂昏迷中被驚醒,一頭大棕熊正用好鬥的驚奇的眼光看著他,熊向他發出試探性的咆哮,他呢?他沒有跑,而竭力擺出威風凜凜的樣子,也在朝著熊咆哮,聲音非常粗野,非常可怕,在生死關頭,那緊緊纏著生命根基的恐懼變成了勇敢!那頭熊被這個站的筆直,豪無畏懼的神秘動物給嚇跑了,他才猛然哆嗦了一陣,倒在潮溼的苔癬裡。
讀到這裡,何雅然停了下來,她抬頭看了母親一眼說:“媽,你在聽這個故事嗎?”
“我在聽!”
“你猜結果會是怎麼樣?”何雅然捧著書問。
“這個人最後不是餓死也得讓狼吃了。”顯然,老人對故事發生了興趣。
何雅然心裡很高興:“你聽著,”我接著給你講。
他重新振作起來,繼續前進,白天、黑夜都在趕路,摔倒了就休息,一到垂危的生命火花閃爍起來,微微燃燒的時候,就再慢慢地向前挪到,他已經不像一個人那樣掙扎了,他的靈魂和肉體並排向前走,向前爬,它們之間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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