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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聲。

明明這些選擇是葉枝語的自由，但聽到葉枝語這麼回答，紀筠聲還是安靜了幾秒：“你要跟誰出去？”

“也沒確定呢。”葉枝語笑了笑，“感覺不管說是男生還是女生，你是不是都會不高興呀？”

“不會，”紀筠聲對他說，“我會信你。”

葉枝語微怔，沒想到紀筠聲確實有進步。

不過紀筠聲的確想著，為什麼會願意和別人出去，也不願意帶上自己。

“葉枝語，”紀筠聲的語氣忽然變得較真，“你以前的男朋友是怎麼追你的？”

前一秒還說不會生氣，現在立刻又扯到以前的事上，葉枝語沒聽明白，問道：“又要翻舊賬？好小氣。”

“沒有，”紀筠聲似乎侷促了幾分，“我學學。”

葉枝語有些驚訝：“什麼？”

紀筠聲清了清嗓子，明確地告訴了他：“我說，我要追你。”

葉枝語的思緒卡住了。

幾個月之前，他也跟別人開過玩笑，說紀筠聲是他的男朋友，別人沒當真，紀筠聲倒是當真了，那天晚上把他抱在懷裡折騰了好久。

當時葉枝語說，還是想讓紀筠聲當他的哥哥，因為有血緣關係，所以紀筠聲永遠不會丟下他不管。

也許是因為一直以來，葉枝語和太多人談過戀愛，因此也覺得男朋友這個身份太過平平無奇，也不如家人親密，所以沒必要糾結於戀人這一關係。

而且他一開始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接近紀筠聲，讓紀筠聲也喜歡上自己，像曾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那樣，對自己心生愛慕，因為他一直都很享受別人對他的迷戀。

所以在很長的時間裡，他談戀愛也不是因為真的喜歡那個人，只是很喜歡那種受人傾慕的新鮮感，然而時間一長，這份新鮮感也會變得膩煩。

說白了，葉枝語更喜歡搞曖昧，而對一些挑明的話語則會感到無趣。一旦試圖接近的物件真的喜歡上了自己，他反而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他承認，紀筠聲是這麼久以來，他最喜歡的一個。可這一切也是因為有著童年回憶的基礎，哥哥在他眼裡永遠都是最優秀的，他永遠都在追隨紀筠聲的背影。所以在後來，紀筠聲總對他視而不見，他就更想讓自己出現在紀筠聲的視線裡，想讓這樣優秀的人也為自己停留目光。

現在他終於做到了。

紀筠聲不再像以前那樣討厭他了，並且跟他表白了。

葉枝語當然也是喜歡紀筠聲的，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之前與別人談戀愛時，自然也會有過心動，但那心動很快就消散了，他怕自己得到紀筠聲的愛慕後，很快也會將這份情感拋之腦後。

為什麼不能一輩子只保持親人的身份呢？為什麼一定要談戀愛呢？葉枝語想不明白。

紀筠聲從電話裡的沉默得出了對方的答案。

他有一瞬間的遺憾，但又覺得這樣的結果是在意料之中。

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