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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是一個很好的人。這樣的人忽然死了,固然讓人惋惜,但她卻幫不上什麼忙,葉予章也不允許她去幫什麼忙。還不如多做些繡品,除了上交的數量,多出的讓秋月另賣了攢些錢,以備不時之需——不管怎麼樣,她是絕對不會任由葉予章將她隨意許人的。或是悄悄離開葉家,或是想辦法跟葉家決裂。到那時候,用錢的地方就多了。
這時,秋桔卻進了房,對葉琢稟道:“姑娘,老太爺回來了,讓大家換了素服,一起去大房弔唁辦喪事。”
秋月聽了,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活,找出素服給葉琢換上,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看看秋菊和秋桔也換了裝,便跟著葉琢出了門。
她們到正院門口時,正碰上王姨娘帶著葉琳、葉珏和一大群丫鬟婆子也到了那裡。不過夏桐卻不在其中。她那日下午便被姜氏打了板子,賣出去了。
王姨娘此時可是對葉琢恨之入骨。要知道這可是新太太要進門跟她爭公婆和丈夫寵愛的關鍵時刻,而葉琢卻冤枉她讓老太爺對她心存芥蒂,還使得她失去了一個得力臂膀,這怎不讓她惱恨?但那日不光夏桐被賣,她也被老太爺警告了,要她不要再跟葉琢作對,否則讓葉琢對葉家懷恨而導致以後聯姻不幫葉家說話,讓葉家吃了大虧,那老太爺就要作主休了她。
王家家境並不好,王姨娘的父母也是跟葉老太爺一樣唯利是圖的,否則也不會把女兒嫁到葉家來作妾。王姨娘除了老太太姜氏,便再沒有倚仗的人。偏老太太是聽老太爺的,老太爺這話又說得嚴厲,這恨意她便只得忍著。所以此時在正院門口相遇,她只用眼睛狠狠地剜了葉琢一眼,就急上幾步,搶先進了門。
葉琢自然不會跟她計較這個,停住腳步等著她們進去了,這才慢慢地上了臺階,跨進正院門口。
姜氏此時也換了一身素服——月白色的綢緞長裙,藏青色纏枝花的褙子,頭上只插了一根銀簪,倒顯得比往常更精神幹練。不過她此時的臉色並不好,眉頭緊鎖,神情也似很不安。王姨娘帶著葉琳、葉珏進門,她像是沒有察覺一般,只愣愣地盯著面前的空氣發呆。待得王姨娘出聲喚她,她受驚似的手猛地一抖,拿著的茶杯“噹啷”一聲掉到了地上,茶水卻濺了一地。
她鐵青了臉,轉頭瞪了王姨娘一眼,一臉的嫌惡:“你叫喪呢?”
王姨娘在姜氏面前向來受寵,哪裡見過此等臉色?眼圈一紅,垂下眼瞼委曲地道:“妾身魯莽了。”
“哼。”姜氏也不安撫她,只冷哼了一聲,便將目光投向了門外,“人都到齊了?”
“妾身和琳兒她們房裡的丫鬟、婆子,以及廚房的四個媳婦、婆子,都到齊了。”王姨娘回道。
姜氏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站在臺階上,掃了一眼那些丫鬟婆子,確定人都到齊了,這才開口道:“這幾日,你們要跟著一起去大房那邊幫忙辦喪事。現在我分派一下任務:王姨娘身邊的丫鬟婆子,負責迎來客往,端茶送水;廚房的媳婦婆子,到廚房燒茶煮飯;琳兒、琢兒、和珏兒身邊的丫鬟,則負責做針線,把一會兒運過去的白布做成白幡與孝衣、孝布,把靈堂及大門口都佈置好,讓大家都穿戴起來。”
她的目光落到了王姨娘身上:“麗雲,她們負責的各處,就由你檢查。一旦發現有推三阻四、偷奸耍滑的現象,就嚴厲懲罰!”
感覺自己受到了重用,而且可以趁機找秋月她們的茬,以報夏桐之仇,王姨娘一掃剛才的委曲沮喪,精神抖擻地應了一聲:“是。”還討好地衝著姜氏笑了一下。
這笑容看在姜氏的眼裡,卻是格外刺眼。她冷冷地看著王姨娘,直看得她的臉色一變,這才將目光收回來,放到三個孫女身上:“你們三個,等著秋霜她們把孝衣做好,就穿戴上,到靈堂前跪著哭靈。”
要到靈堂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