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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離去。
上了車,秋月見葉琢拿出那塊石頭,看了又看,還用手摩娑著,神色有些怔怔的,不由得擔憂起來,輕喚了一聲:“姑娘……”欲言又止。
“怎麼了?”葉琢抬起眼來,望著秋月。
“表、表少爺這雕工,在鎮子上,不算什麼……”秋月吞吞吐吐道。說完這話,見葉琢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似乎沒想明白她想要說什麼。她不由得急了起來,咬咬嘴唇又道:“咱們南山鎮,手藝好的玉雕師,多的是。比表少爺年輕的,也不是沒有……”
葉琢愣了一愣,“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睨了秋月一眼:“你這丫頭,想哪兒去了?!”又解釋道,“我不過是覺得這雕刻技藝甚是神奇:平平常常一塊石頭,就這麼雕刻幾下,便能成為一件精美的飾物,所以便多看了兩眼。”
秋月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臉色一紅,正要道歉,眼睛看著葉琢,卻呆了一呆。姑娘自落水之後,變得極為清冷,平時雖然也笑也說話,但那眸子,總是蒙了一層冰霜似的,叫人無端的心頭一凜。而此時這無意中的一笑一嗔,眼波流轉,波光瀲灩,竟然顯現出一種嫵媚妍美的動人姿態來。
葉琢將那塊石頭放到袖子裡,掀起簾子看了外面一眼,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賣燒餅的攤子,對秋菊道:“讓車伕停下,你去買幾個燒餅上來。”
秋菊長得胖乎乎的,對吃最感興趣,其餘的萬事不上心。今天在府裡沒能吃上午飯,到鄭家來舅太太邀請也被姑娘拒絕了,她雖知道姑娘做得對,卻還是萬分遺憾——要知道她這肚子正鬧得歡呢。此時聽得這話,她眼睛一亮,臉上的表情頓時鮮活起來,叫道:“張叔,停車。”還等車停穩,便跳下車去。
看著秋菊這樣子,葉琢和秋月都笑了起來。秋月恢復了常態,開口勸道。“這秋天乾燥,姑娘不要吃這種烘烤的東西,免得回頭又鬧嗓子疼。”
葉琢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一會兒回去,老太太就該派人找上門來了。不吃飽肚子,哪有力氣跟人理論?”
秋月一驚:“姑娘是說老太太會查到咱們頭上?”
葉琢點點頭,輕聲道:“她查不出內鬼,就只能從我們這裡下手,所以估計會叫你們去問話。不過別怕,一切有我,我不會讓她們把你們帶去審問的。”
“姑娘……”秋月感動。雖然姑娘以前也很好,但自打落水醒過來之後,就變得更聰明懂事,更有擔當了——遇事總站在前面,維護她們;平常也事事體貼,讓人心暖。能跟著這樣的主子,是她的福氣。
她抬起眼,看著葉琢:“姑娘,太太現在不在府裡了,您凡事還是忍讓些吧。反正奴婢今天去了哪裡,總能說清楚的,便是讓老太太帶去問話,也沒啥。”
葉琢搖了搖頭:“你不懂。正因為我娘不在府裡了,我才要硬起來。人都是欺軟怕硬的,你步步退讓,別人就以為你好欺負,如此不欺負你欺負誰去?再說,忍氣吞聲,向來不是你家姑娘的個性。放心吧,我有分寸。”
這時,車外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秋菊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紙包,氣喘吁吁地上了車,對著葉琢道:“姑娘,剛才我似乎看到老太爺了。”
“哦,在哪兒?”葉琢抬起眼。
“在大老太爺家門口。”
葉琢掀起車簾,朝前面看了看,果然看到前面不遠處,葉予章正拱手跟一個老頭兒告辭。那老頭兒六十多歲年紀,相貌與葉予章長得有七、八分相像,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袍——這正是葉予章的兄長,葉家的大老太爺葉予期。
秋月伸頭看了一眼,疑惑地問:“老太爺怎麼到大老太爺這裡來了?”
也不怪她這麼問,葉府誰都知道大老太爺葉予期和二老太爺葉予章雖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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