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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麼嚇人?你自己就不害怕?”
大猛子無辜得說:“怕,當然怕,不過那是上午,現在不怕了。”
我去!你是不怕了,可差點把我嚇尿了。你想啊!你在醫院住單間,本來應該你一個人在屋裡,突然一扭頭看到一個穿病服的老爺們出現在你跟前,你怕麼?
這兄弟嚇人的不是模樣,而是他的動作,他媽了個八字的,他不好好站著或者躺著,非得跟暴走八神似的彎著個腰坐在床上,耷拉著腦袋,兩隻胳膊無力的垂到地上,我竟然還能聽到他嘴裡說的話,他一直嘟囔著:“不要拔……不要……不要拔。”
什麼不要拔?拔牙拔死的麼?我的恐懼逐漸被好奇取代。
“我們不要去打擾他,他現在雖然已經是鬼魂,但是仍然處在中yīn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如果一旦刺激到他,周圍的氣場產生變化,他很容易就會往厲鬼方向發展,到時又是麻煩事。”苗扎紙囑咐我。
“他……他為什麼一直喊著不要拔不要拔啊?”我戰戰兢兢地問苗扎紙。
苗扎紙掐指算過,又閉著眼睛冥想了一陣之後嘆了一口氣:“唉!為與不為,皆圓不了人心啊!”
原來這男的半月前因為突然昏厥送來醫院,當時的診斷是腦血管畸形破裂,生命垂危,做了幾次手術後情況更加惡劣,只剩下呼吸和心跳,腦死亡的同時甚至連做植物人的資格都沒有。他的家人不忍看他受每天的傷痛折磨便商量著放棄治療,可醒著的人永遠不明白睡著的人的感受,他傷的是**而不是靈魂。
所以當他的家人聽醫院的拔掉呼吸機和生命檢測儀上的管子時,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在掙扎著:不要拔,不要拔。可是誰又能聽到他心裡的聲音呢?拔管十分鐘後,他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不甘與執念讓他暫時留在了醫院,估計要等到頭七以後yīn差勾魂的時候才會離開!唉!總是有些人認為死就是解脫。
第十一 章 難安眠
這又讓我想起了我們公司入殮師小月給我講的一件事,講的是前幾年她父親在老家因為出意外不幸住院進了重症監護室,因為她哥哥跟院領導比較熟,所以她可以進監護室去陪床,陪床的這段時間裡,監護室裡死了一個人讓她感到非常的難過,確切說是感到惋惜。。
要說重症監護室裡死個人那真跟玩似的,為什麼要感到惋惜呢?因為死的這個人是個年輕小夥子,陽光年少,風華正茂,頂多二十歲,據說是因為醫療事故才進的重症監護室。這小夥子出事前一直想去外地打工,可他家人偏不讓,非得要小夥子去他姐開的ktv裡幫忙,小夥子很內向,認為ktv這種場合不正當,死活不願意去,跟他姐吵得非常兇,一生氣就推著腳踏車去了同學家,誰知剛出門沒多久,就在橋上被一輛普桑撞到河裡。
小夥子被救上來送到醫院時,其實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只是肺裡進了水,需要動個小手術。他雖然整天抱著個跟氣球一樣的東西輔助呼吸,但是絲毫不影響走動說話吃飯。動手術時他父母建議去市醫院做,可是他姐說在縣醫院!縣醫院醫藥費報銷得多。於是悲劇就發生了,手術進行了一半就有醫務人員找小夥子的家人籤責任書,他家人越想越不對,可是醫院又不讓進手術室,就只有焦急得等著。
手術結束後,他家人發現本該在前面動的手術卻在小夥子後背劃了一刀,問醫生醫生只是說治療需要,隨後小夥子就被推入了二級監護室,二級監護室與重症監護室只有一簾之隔,小月隔著簾子能看到這小夥子。進來的頭天晚上小夥子自己還能坐起來,小月看他想穿鞋上廁所,就想扶他一下,小夥子搖搖頭說不用了,就沒下床。
等到了半夜裡,小月突然迷迷糊糊地聽到身後病床上的小夥子嘟囔了一句:“怎麼非得在這裡動手術,唉!”隨後就沒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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