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頁(第1/2 頁)

他無處可去，只好再次跑去了那個gaybar找張姐。

張姐看著他一副落魄的形容，止不住地唉聲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說：&ldo;算了，誰年輕的時候沒相信過愛情、沒被騙過？好在你還算聰明，沒把那錢真給他，甭管怎麼說，現在郭哥也可以當個依靠，不過這肯定也不是長久的辦法，你得自己考慮考慮將來的出路了，到底想怎麼著。&rdo;

&ldo;我想……&rdo;邊澄神情恍惚地摩挲著杯沿，&ldo;我想回家……&rdo;

&ldo;回家？&rdo;張姐有些意外，想了一想，又點頭道，&ldo;行，回家吧，你還有家可以回，挺好的。回去好好讀書，上個大學，找個正經工作，結婚生孩子，比什麼不強啊。&rdo;

簡單的幾句話，卻似乎瞬間擊垮了邊澄的心防，他忽然又覺得一陣委屈上湧，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轉頭朝張姐問道：&ldo;姐，你不想回家嗎？&rdo;

&ldo;我？&rdo;張姐笑著彈了彈菸灰，&ldo;我這樣怎麼回家？我不可能回去了，我也沒處回去。我這種人只能屬於這裡，大城市，夜生活，我再怎麼奇怪也沒有人笑我。我如果回家，不能這樣打扮，不能唱歌跳舞，不能喝酒抽菸，不能迎來送往，不能做最野的雞、賣最美的批，我才會真的憋死。&rdo;

邊澄看著他戲謔的神情，又忍不住被逗笑，想了想，又問：&ldo;那將來呢？你想過將來嗎？&rdo;

&ldo;我沒有將來，&rdo;張姐微笑著說，&ldo;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將來就是酒精中毒而死，或者出門直接被車撞死，或者身體垮了查出個什麼絕症，然後沒錢治，直接燒炭跳樓割腕之類的，都挺好的。&rdo;

邊澄聽他笑著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又覺得驚悚又覺得淒涼，垂頭看了看自己杯中的啤酒泡沫，沉默良久，說：&ldo;其實我也不想回家，我不喜歡讀書，我也不喜歡學校。我也喜歡這裡，我喜歡這裡的酒吧、商場、飯店，雖然好像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我在這裡，就感覺自己……感覺自己……&rdo;

&ldo;感覺自己沒有什麼不同，&rdo;張姐笑著接話道，&ldo;對吧？&rdo;

&ldo;對，&rdo;邊澄點了點頭，&ldo;老家裡每個人都過的一個樣子，這裡所有人都跟別人不同，也就沒有人看著真的不同了。&rdo;

張姐笑著吸了口煙說：&ldo;沒錯，同性戀嘛，想要做自己，只能在這樣的地方。&rdo;

&ldo;這裡是很好，&rdo;邊澄接著說，&ldo;可是我該幹什麼呢？找一個房子租了，每天等著郭哥叫我去嗎？郭哥說要包我半年，可是半年之後呢？我再找一個人嗎？郭哥如果提前膩了呢？如果像宇哥一樣說不要就不要我了呢？&rdo;

張姐笑著搖了搖頭：&ldo;你這孩子真是傻，之前哭著跟我說急著用錢，我才把郭哥介紹給你，你這麼小的歲數，幹什麼不行，就認準要幹這個了？你哪怕就在這兒找個活先幹著呢？端個盤子洗個碗總會吧？自己眼裡有點兒活，學學怎麼應酬客人，怎麼調酒，怎麼推銷，學個半年總能出師了吧？隨便換個地方去當個領班兒調酒的，薪水怎麼也能翻一倍呀。&rdo;

邊澄愣了一陣，問道：&ldo;可以嗎？我可以在這嗎？&rdo;

&ldo;那有什麼不可以的？&rdo;張姐笑道，&ldo;只要你願意，我去幫你問問軍哥，反正打個零工對他來說也不算個事兒。然後我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