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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行道上，大口吃著冰涼的網紋香瓜串。果肉很軟，軟到像是一放進嘴裡就直接變成香瓜汁一樣，有一種把生命直接吸進體內的感覺。我說了一句廢話：

&ldo;這個很好吃呢。&rdo;

&ldo;……嗯……&rdo;

佑樹的回答只有這樣。我悄悄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眼眶泛紅。

&ldo;怎麼了?&rdo;

佑樹顫抖著肩膀說：

&ldo;自從那個案子之後，就沒有人正常地對待我。&rdo;

我無話可說。我們總是在施與受之間生活，如此而已。

&ldo;唔，我明天也可以來這裡嗎?&rdo;

&ldo;可以啊，那樣我也樂得輕鬆啦。&rdo;

我們都笑起來，大口吃著第二串香瓜。

※

時間一過五點半，大樓群上方的天空即將變紅。我對利落地幫忙做事的佑樹說：

&ldo;辛苦了，你可以回去囉。晚餐時間到了吧。&rdo;

佑樹正用尼龍繩把壓扁的瓦楞紙箱綁起來。

&ldo;我知道了，我綁好這個就回去。阿誠先生……&rdo;

十三歲的他，抬起那張滿是汗水的臉。

&ldo;工作起來還蠻開心的呢。&rdo;

沒錯。由於我們已經習慣了，所以老是抱怨著工作，然而工作卻是打發時間的好方法。

&ldo;是啊。不過，不是這樣就沒事了。明天早上，你陪我去辦點事吧。&rdo;

佑樹露出不安的表情。

&ldo;是要去市場採購嗎?&rdo;

我搖搖頭，凝視著佑樹的眼睛。他此時的反應相當重要。

&ldo;不是，是去晨間巡邏。最近西口這裡連續發生好幾起小火災對吧?這裡的商店會已經開始行動了，你爸媽知道這件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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