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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星淵問:「那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我的心。」碧無情的手放在凌星淵的背上,輕輕撫摸,「我所做的事,都是出自我的本心。」
凌星淵背脊一陣戰慄,抓住了碧無情的手,「你……別這樣。」
碧無情低笑一聲,「我這樣對你,是因為我喜歡你。若是我不喜歡的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凌星淵沉默了一會,說:「你能幫我拿到解藥嗎?」
他知道他這樣有些卑鄙,他無法回應碧無情,又利用著碧無情,但事關他父親的性命,他不得不做一回小人了。
碧無情盯著凌星淵看了一會,似笑非笑道:「可以,但是我任務失敗,回去後,肯定要被魔主責罰,你要如何補償我呢?而且只要日月壺在你手上一天,魔主還會派其他人來,只會比我更不好對付。」
凌星淵斬釘截鐵道:「我是不會將日月壺交給魔族的。」
「你可以不把日月壺交給魔族,但是你最好將日月壺交給別人。這東西,你是保不住了。」碧無情的神情難得嚴肅。
凌星淵不知將日月壺交給誰才好,他認識的人中,以白忘寒修為最高,但是白忘寒手中已有了斬仙劍,雞蛋還是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比較好。而其他的人,修為高的不值得信任,值得信任的修為又不高。於夢槐,還真是將一塊燙手的山芋交給了他。
「你若是信任我,可以將日月壺交給我,我不會交給魔主的。等你想要的時候,我就會還給你。」碧無情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覺得自己簡直是個聖人了,原來他可以為了凌星淵做到這個地步。若是被其他魔族知道了,估計他要被嘲笑幾百年。
魔族的感情,只有侵佔和掠奪,沒有奉獻與犧牲。
凌星淵問道:「可是你這樣做了,你不怕魔主責罰於你嗎?」
碧無情滿不在乎地說:「縱使他責罰於我,總不可能真的殺了我。殺了我,他便如自斷一臂。」
凌星淵露出遲疑的神色,「這件事……我要想一想。」
「你可以慢慢想。」碧無情知道事關重大,凌星淵一時是做不出決定的。
凌星淵想了一會,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碧無情面上浮現笑意,那種他慣常的,輕佻的,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笑容,「我說我喜歡你,你不信嗎?」
凌星淵又問:「你為什麼喜歡我?」
「剛開始是想睡你,後來是想天天睡你。」碧無情一邊說,手一邊在凌星淵的背上畫了個圈。
「你!」凌星淵背脊一顫,漲紅了臉。
碧無情看著凌星淵紅透的臉頰,簡直想要親上一口,可他若是親了,估計凌星淵就更生氣了。他輕輕拍了拍凌星淵的後背,「咱們靜靜地睡一覺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凌星淵想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哪怕碧無情打算對他用強,他也不是不能反抗,於是閉上了眼睛。
……
第二天凌星淵醒來,碧無情已經不在床上了。
僕人送來一封請帖,是俞榮軒請凌星淵到他的道觀做客。
凌星淵左右無事,便去了。
道觀建在城外,與尋常的清修之所不同,修建得頗為富麗堂皇。若是不知道,恐怕會以為此處是帝王的行宮。
凌星淵下了馬車,便有一名道童迎了上來。這名道童頭上梳著雙髻,眉心點著一點紅,身穿藍色道袍,神色一本正經,頗為可愛。
道童問:「閣下可是凌仙師?」
凌星淵點了點頭,「是我。」
「我師父已等候多時了,請隨我來。」
凌星淵跟著這名道童,走進了道觀。
道觀之中,也是處處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