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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垂眸望著被程元澤握住的手,隨後輕輕掙扎的一動,似是害羞的撇開頭。程元澤見了一愣,連忙鬆開手,他望著北歌害羞的側顏,雖心有些許不甘還是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等我尋了香再來。」
北歌聞言起身相送,她望著門外程元澤走遠的身影,壓住眼底的厭惡,龍涎香是御貢之物,他若真能尋來倒是好事。
……
燕平伯府幫助靈後扳倒攝政王府成了京中新貴,新貴辦事當真容易,沒幾日北歌便見程元澤帶了一小盒龍涎香來。
北歌送到鼻下聞了聞,是真的龍涎香無疑,她看著程元澤:「你從哪裡買來的?」
程元澤聞言一頓,目光有些躲閃,他只道:「從朋友那裡賣人情來的,你且用著,若是不夠我再想辦法。」
北歌看著手中精巧的小盒,隨後抬眸對著程元澤一笑:「多謝元澤哥哥,如此,我夜裡再不怕夢魘了。」
程元澤望著北歌的笑顏晃了神,待回神他抬手理了理北歌耳邊的碎發,神色帶了些試探:「歌兒夜裡若是害怕,不如我留下來陪你如何?」
北歌聽著程元澤的話,故作怔愣,她眼見著程元澤一點一點試探貼近,欲親吻她。
北歌連忙躲開,她從矮椅上起身,背對著程元澤,接著鼻子一酸,顫著瘦弱的肩哭了起來。
程元澤見北歌躲開面上有些尷尬,心底深處也藏了幾分惱,他為了北歌這盒龍涎香東奔西走,折盡了面子,更重要的是這龍涎香乃貢品,他私挪了,若是被發現便是重罪,他不過親近些許,她便不肯。
「歌兒……」程元澤試探的開口,卻見北歌將那盒龍涎香往妝奩上一丟。
「世子殿下是不是覺得妾身在教坊司,身子性命都不值了錢,可以讓人隨意糟蹋?」北歌依舊背對著程元澤,聲音填了分冷意:「妾本以為,落難至此,這世上唯有世子殿下是真心待我好的,卻不想你同那些男人一樣,當我是這司內的官妓,可以隨便折辱。」
「你若是這般打算的,我只當自幼的情誼都是笑話,你送我的東西,我一樣沒動過,你全拿了去,今後我是死是活,皆無需你再操心勞力。」
程元澤被北歌幾句話懟的啞言,一時也覺得自己方才唐突,生了悔意。
「歌兒,我從未那樣想過,你知道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娶你為妻,可是命運弄人…我如今救不得你,也…也是我太過心急。我當真沒有輕慢你之意,歌兒,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程元澤走上前去,走到北歌身後,剛抬起的手又放下,一時間不知所措。
北歌捏著帕子擦眼淚,她回眸望了程元澤一眼,又似負氣的轉過頭:「世子殿下還是將東西拿回去罷,我如今身份卑微,消受不起。」
北歌方才那一回眸,說來也算故意為之,朦朧的淚眼,七分委屈,三分嬌媚,欲語還休的模樣惹人疼惜。
程元澤一看,當真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在北歌身旁好言好語哄了半晌,才垂著頭訕訕離去。
程元澤走後,北歌擦了淚,喚了徐娘來,將龍涎香分了數份,讓徐娘分送給司中歌舞官妓。
教坊司同民間青樓、胡姬酒肆等不同,教坊司隸屬宮廷,司內女子大多同她一樣,因家族獲罪被收沒教坊司內。進入教坊司便是淪為了官妓,用來服侍朝中大小官員。
這龍涎香難得,來這的官員難免有鼻子靈,懂得香料的……
自程元澤那次離開教坊司,已半月不見身影,北歌囑託徐娘出去一打探,才知道,燕平伯府出事了……
第4章 靈後
徐娘推門進來時,北歌正託著下巴,靜望著銅獸香爐中繚裊的薄煙。徐娘去了司中的幾名官妓處,將程元澤的訊息打探了來。
民間有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