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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我可都還記著呢。」
裴井修被她噎的,只能給自己倒了杯茶,想了想,順手又給杜楚瀾倒了一杯。
「我這次來找你,是正事。」他強調。
杜楚瀾抬了抬手,示意他繼續說。
「禹州異動。」
短短的四個字,讓杜楚瀾睜大了眼睛。
「不可能,禹州異動至少是兩年後。」上輩子的兩年後,禹州大旱,異動。
「我原本也不知,可如今看,禹州今年異動被壓下,兩年後的那次不過是再一次罷了。」
杜楚瀾右手握拳,眯著眼睛想了想。
「禹州那地方,幹得很,土地貧瘠,常年靠朝廷貼補,不穩是必然的。」
「老百姓其實要的不多,吃得飽飯,有個房子可以睡,就滿足了。」
「要不是被逼急了,定不會反。」
「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可鄭如安知道。」裴井修同意杜楚瀾的話點了點頭,「杜悟乾主張派兵鎮壓,齊鶴鳴主張給錢安撫。」
「所以,他們吵了起來?」杜楚瀾問。
「是!」裴井修點頭。
「那陛下的意思是?」杜楚瀾接著問。
「去禹州,」裴井修堅定地看著杜楚瀾,「這一次,不該在有什麼遺憾才是。」
杜楚瀾這麼看著裴井修,然後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裴井修說走就走,第二天帶著杜楚瀾,杜悟乾,齊鶴鳴和幾個侍從就出發去了禹州。
齊沅本是要去的,裴井修只是說了一路天氣炎熱給嚇了回去。
齊鶴鳴也是不答應的,那地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怎的能讓自家妹妹去冒險,同時,他對杜楚瀾隨行很吃驚,說句實話,這樣的事情,一個小姑娘,不是純粹添亂麼?
他們一路快馬加鞭,很少歇息,六天時間到了禹州。
杜楚瀾臉色一直不好,但卻沒喊一句累,倒是讓齊鶴鳴有些驚訝。
他對杜楚瀾是矛盾的,接觸過覺得這是個小姑娘,但是聽了她的事情,又覺得沒這麼簡單。
但顯然,禹州的事情讓他沒時間來觀察杜楚瀾。
他們到的時候,禹州知府跪在城門外接駕,裴井修倒是沒說什麼,跟著進了城。
城裡的人很少,處處透露出肅殺之氣。
進了府衙,禹州知府立刻跪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且說已經鎮壓了暴民,關了起來。
「朝廷一直補貼,怎的到了這一步?」裴井修壓著怒氣問。
「今年,今年大旱,災情比往年來的都嚴重些。」那知府跪在地上,強打起膽量回話。
裴井修還想說什麼,背後的杜楚瀾卻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手狠狠的揪了他一下,他立刻回過神來。
先看了看杜悟乾,又看了看齊鶴鳴,眼裡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彷彿他只是個一腔熱血卻毫無對策的皇帝一樣。
杜悟乾和齊鶴鳴先是看了裴井修一眼,眼神裡透露出果然如此。
接著看向彼此,皆是不服。
第十二章 處置
禹州的異動,怪不了天,怪不了地,得怪人。
說破上下兩張嘴皮子,橫豎都逃不過一個字,貪。
禹州是窮,土地貧瘠也不假,但朝廷每年撥款數額不少,怎麼也不會因為可預期內的乾旱讓老百姓吃不上飯。
還不是這錢滾滾的來,禹州知府先是小貪,時間久了,在別人的阿諛奉承和天高皇帝遠的環境下,漸漸地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一層層,一道道,最後落到老百姓手裡的,少的可憐,活都活不下去了,只能反了。
禹州知府被押入了大牢,事後處置倒是沒什麼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