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裴井修看到她出來,被嚇了一跳,連忙坐直了身子,故作清高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杜楚瀾。
「別哼了,跟你說正事!」杜楚瀾走到他背後,拍了一下裴井修的後背。
裴井修扭了一下,擺明瞭自己生氣中,不會理你的態度。
杜楚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右手用力,將他給掰了過來。
裴井修目瞪口呆的看著杜楚瀾,就這麼看著,然後慢慢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你輕點」這次呢喃的很小聲,看來也是知道要臉了。
「從淅州離開之時,我留了個人。」
一說到正是,裴井修也不鬧彆扭了,嚴肅了起來。
「那個小太監?」
「你知道?」這倒是杜楚瀾有些詫異了。
「跟著你一起來的,走到中途人不見了,別人可能不在意這個小角色,我是一眼就發現了。」這麼說起來,裴井修竟然還有些得意了起來。
「你今日,是喝了酒來的?」杜楚瀾覺得裴井修像是變了個性子,「算了,不是什麼事,你看這個!」
她把信遞給了裴井修,裴井修也有些傲嬌的接過信,但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看完了信,裴井修將那張紙拍在了桌子上。
平安的信中說,淅州大壩,淅州知府交給了自己兒子全程打理,原本修繕按部就班,是很好的,可是沒過半個月,那小子就生了點別的心思,總想把銀子塞到自己兜裡,平安在那給自己謀了個差事,給修繕大壩的工人做飯,自然能知道一切情況,那材料是一日不如一日,偷工減料,不言而喻。
於是他趕緊寫信給了杜楚瀾。
「可是真的?」
「你說呢?」
「我曾以為,那淅州知府,雖然平庸,卻也不是無可救藥。」淅州的事情,是裴井修的一塊心病,他原本以為這是天災,如今看來,卻是人禍。
「可是事實證明,他就是個任人唯親的蠢貨。」杜楚瀾冷笑,這避暑山莊涼快,她原本覺得自己那嗜血的性子,平緩了不少,可見了這封信,那股子無處抒發的怒意又湧上了心頭。
「不,」裴井修搖了搖頭,「也許我才是那個蠢貨,不長記性的蠢貨。」
「這倒是實話。」杜楚瀾難得同意。
裴井修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三日後,我們提前啟程回京,還是先去淅州。」裴井修手指點了點桌子,然後說。
「我們?」杜楚瀾指了指自己和裴井修,「你是想把誰留在這?母后?」
裴井修點了點頭。
要說最瞭解裴井修的是誰,那非杜楚瀾莫屬了。
「提前回去,你得有個理由才是,」杜楚瀾提醒,「如今,那兩位應該對你我有些懷疑了才對,貿貿然提出要回京,還要從淅州走,這事很難圓。」
杜楚瀾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也許後宮那些事,只是讓齊鶴鳴對她起了疑心,那禹州的事情,就是讓齊鶴鳴心裡更加確定,他們有問題。
而杜悟乾?目前他還沒什麼想法,不過是因為自大的覺得,自家的孫女兒一直被掌握在手裡罷了。
可一而再再而三,他們還是會想到,裴井修有自己的人脈,在私下做些事情。
這才是最危險的。
羽翼未豐之前,暴露自己。
「這也是,如今,確實沒什麼好理由。」裴井修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京中的什麼事情,杜悟乾和齊鶴鳴不知道呢?
他們都知道!
看著裴井修的臉,杜楚瀾突然心生一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在裴井修疑惑的眼光中,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