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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很奇怪，白璧又看了看文好古沒有表情的臉，似乎察覺出了什麼。她剛要問，卻欲言又止，文好古的眼睛裡藏著某種東西，誰也無法看透。

&ldo;但願是意外。&rdo;白璧輕輕地說。

&ldo;別說這些了，我也為江河的出事很傷心，他是我最好的學生，我一直在培養他，他也許會成為像裴文中、賈蘭坡那樣非常優秀的考古學家的，他會創造考古學上的一個又一個奇蹟，最後站在榮譽的最高峰。哦，對不起，我不說了。你怎麼樣?你應該把這些可怕的事情全忘了，不能陷在裡面，你還年輕，還很漂亮，你有的是機會。&rdo;文好古這才稍微露出一些笑容。

&ldo;謝謝。&rdo;

&ldo;哦，你媽媽現在怎麼樣?還好嗎?&rdo;文好古的眼神在閃爍。

白璧淡淡地說：&ldo;媽媽和過去一樣，還是住在精神病院裡，沒有任何好轉跡象。&rdo;

文好古說：&ldo;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去看過她了，過幾天我就抽空去一次。但是，我現在更擔心的是你，我怕你會受不了這次事情的打擊。&rdo;

&ldo;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文所長，怎麼今天我沒有見到許安多?&rdo;

文好古有些哀傷地說：&ldo;許安多?你一定不知道，他也出事了，就在江河的追悼會結束以後的那天晚上，在河邊出了車禍，他開著摩托撞在河堤上，當場死亡，慘不忍睹。&rdo;

白璧的肩膀又開始顫抖了，她睜大著眼睛，似乎無法理解這一切。她想起了那天追悼會結束以後，許安多叫住她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他穿一身黑色運動裝，跨上摩托車從殯儀館門口絕塵而去的情景。

白璧低下了頭。

文好古問：&ldo;白璧，你怎麼了?我知道你聽到這訊息一定非常驚訝，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無法挽回，這些天，我們研究所都沉浸在這種氣氛中。&rdo;

白璧點了點頭，說：&ldo;是的，這實在太突然了，我沒有想到許安多這樣的人也出事了。&rdo;

&ldo;人生無常啊。&rdo;文好古把目光對準了窗外。

&ldo;文所長，我能去看一看江河出事的地方嗎?&rdo;白璧終於大著膽子問他了。

文好古點了點頭。&ldo;當然可以。&rdo;

文好古帶著白璧穿過走廊，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門口。

他掏出了鑰匙，開啟了房門，一邊說：&ldo;自從江河在這裡出事以後，這間房間就被鎖住空了起來，因為沒有人再敢在裡面工作了。&rdo;

門被開啟了，這裡的空氣很悶，讓白璧的呼吸有些難受，她注意到窗戶全關著，地上積著厚厚的灰塵。房間裡擺著幾張桌子，桌子上有一些電腦和考古儀器。一面牆壁邊上放著一排櫃子，裡面陳列著一些陶罐之類的文物，其中最顯眼的還是那具死人的頭骨。白璧看著這具猙獰的頭骨，卻一點也不害怕，她知道那是江河的東西，沒什麼可怕的。

文好古帶著白璧走進來，指著那個頭骨說：&ldo;知道嗎?這是唐朝一個太子的頭骨，是江河親手挖出來的。&rdo;

白璧說：&ldo;也許，它就是惟一的目擊證人。&rdo;

文好古意味深長地說：&ldo;是啊，如果死人能開口說話就好了。&rdo;

&ldo;這裡的一切都沒動過，全都是江河出事的那晚的擺放。公安局來仔細地查過，但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除了電腦是被他硬關機關掉的以外，還有一臺進口的儀器也是直接拔掉插頭的，可以肯定他死前在操作電腦和這臺儀器。也許有什麼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