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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困惑地看著展開在他眼前的剪報和幾張影印紙。
&ldo;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不能將別人的情況簡單地套用在自己身上。&rdo;
&ldo;這個我明白。但是,你說什麼都不治是最好的辦法,這我無法理解。否則,醫學的發展還有什麼意義?&rdo;
&ldo;但癌症治療是有副作用的。&rdo;
&ldo;可也有效果呀。&rdo;
&ldo;比起效果來,副作用的傷害更大。&rdo;
這樣的解釋已不知說了多少遍。病人一下子不耐煩起來,高聲嚷道:&ldo;那就用副作用小的藥啊。&rdo;
&ldo;一開始用的就是毒性最小的藥,不見效後才逐漸改用副作用較強的藥。&rdo;
&ldo;剛開始用的藥不見效了,不一定現在使用也不見效吧?你能斷言現在也不會有效?百分之百地肯定不行?!&rdo;
站在身後的妻子開始責備丈夫沒禮貌,森川也束手無策,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病人似乎有意不給森川任何考慮的餘地,一錘定音似的說:&ldo;先生,拜託。我是個命強運旺的人。&rdo;
這樣,也就沒了任何商量的餘地。
&ldo;明白了。&rdo;
森川說著,轉而囑咐病人身後的妻子:&ldo;這樣的話,夫人也不用再為治還是不治糾結了,儘管治療肯定會縮短病人的生存期。&rdo;
&ldo;嗯,他就是死勁想著要繼續治療。&rdo;
&ldo;那還用說?!&rdo;
病人咆哮一聲。越是沒底氣的男人越是會對老婆虛張聲勢,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真的可以聽任病人要求繼續開出抗癌藥?儘管已答應下來,森川還在考慮要不要再說服一下。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法鼓起勇氣,心想,隨他去吧!一旦這樣的情緒佔了上風,就如滾石走坡無法制止一樣,再難和病人產生共鳴。他知道這條是底線,要守住。但守住了又怎樣?後面的事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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