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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心緊蹙的眉沒有解開,拿著帕子為她擦拭額頭不知何時冒出的薄汗,輕聲道:“太陽太大,小姐還是進屋去吧。”
無聲點頭,堪堪從坐墊起身,扶著她的手走進寢室。
謊稱練功累了把隨心支開,她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雙目空洞的望著碧紗櫥頂,淺色的頂部,是她最愛的顏色,恍惚中,她彷彿看到有個穿著淺紅衣裙的女子,手握金劍,肆馬揚鞭。
慌亂間閉上發澀的眼睛,腦中一遍遍回想著方才那沉重又飄忽的男聲,那麼熟悉,好似印在心底的烙痕,以至於想起來,便那痕跡便疼的毀天滅地,可偏偏,卻不似周圍任何人的聲音。
思緒不知不覺的恍惚,連房門被人開啟走進來都不知道,直到那雙乾燥溫暖的大手覆上額頭,月蟬才微微回神,眼睛才在一瞬間有了焦距。
白衣斐然,飄飄若仙,唇邊揚起一抹安心的弧度,“二師兄……”
他點頭,狹長的鳳目裡蘊藏著擔憂,緩聲說道:“可是身子不舒服?”
月蟬歪頭,剛好看到門邊揚起的一角青衣,裝出無所謂的模樣,覆上他的手,“是不是隨心那丫頭跑去找你了?都說沒事的。”
二師兄如玉的臉上化開淡淡的寵溺,聲音清澈動人,“蟬兒連我都不信了嗎?”
額,她的神情變化,果然都逃不開他的掌控,以他對自己的瞭解,便是深入骨骼納入靈魂的吧。
無力點頭,月蟬望了眼門邊,二師兄會意,起身走過去,便聽他溫潤如水的聲音,不一會兒,便傳來離去的腳步聲。
他重新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手,鼓勵的望著她。
剛想張口,又覺得說這些太過詭異,便撐起身子調轉了方向,將頭擱在他的腿上,與他雙手緊緊交握。
“今日我閒來打坐,不知是走火入魔還是怎的,竟然聽見有個男人在說話。1”
二師兄沒有過多的表情,靜靜的看著她,“那人說了什麼?”
“他在喚……若兒……對了!”她猛地坐起來,“三年前我打坐或是夢中,曾見有人在喚這個名字!”三年之久,再沒出現過,她竟然忘了。
他從身後環住她,呼吸灑在敏感的耳側,“走火入魔,你的身子或許並不適合練武,今後還是莫要再打坐,否則經脈盡斷就不好了。”
淡淡的聲音,淡淡的語氣,月蟬卻敏感的察覺有些不對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二師兄身子一瞬間的僵硬,卻又恢復了溫軟,輕柔的扳過她的肩頭,流光溢彩的眸子盈著笑意,藏著溺愛,“什麼都不知道,只想你平安安樂。”
沉浸在他從不刻意營造的柔情中,微微揚起唇瓣,“我亦然。”
這件事雖然被二師兄輕描淡寫的翻過去,可月蟬的心裡卻深深的記掛,回想起多次在夢中見到的那名男子,或皇袍加身,或金甲覆體,總不可能是巧合夢見,而且他多次喚道“若兒”的名字,定是女子無錯。
他,她,到底是誰?
記得不久前她曾在攝政王府的迷路事件時,是師傅救了她,事後卻不曾說明什麼,他明顯是知道什麼的,既然從二師兄這裡打探不到什麼,那只有親自去問師傅了。
吃過中飯,秦月蟬帶著隨心一路去往閒雲閣,腳下的青石板被太陽烘烤的乾燥,路邊栽種的花草卻不曾因此而萎縮,依舊青鬱可愛,一如三年之前,她每日來練武時經過的那般。
行至閒雲閣院門口,守衛在側的弟子見她來了便恭聲喊道:“小師妹。”
秦月蟬溫聲笑道:“師傅在裡面嗎?”
兩名弟子在看到她的一刻便有些怔神,如今美人一笑,更是如百花齊放,兩人頓時愣在當場。
隨心捂著嘴巴嘿嘿直笑,“咱們進去吧,看這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