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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私定終身,陸敏連身子都給了他,豈是說不見就能不見的?
兩人郎情妾意了一會兒,陸敏想起被罵的事,氣惱難平,就攛掇著徐子明一起去小客棧。
問了客棧的人,他們並不知道程艷紅的去向,但小玲就在街對面的繡坊,他們是知道的。
陸敏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反正父親只說不要再惹程艷紅,卻沒提這個小玲。
這不是正巧,拿小玲出出氣。
如果陸省知道女兒敢這樣理解自己的話,一定會後悔沒有教好她。
只是這個「出出氣」鬧過了線,吵起來的時候,陸敏狠狠推了一把小玲,小玲猝不及防,後腦磕在桌邊,人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徐子明大著膽子上前試了試鼻息,以為小玲死了,陸敏也慌了,兩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放火燒了繡坊掩蓋行跡。
燕驚鴻難以置信:「你們兩個到底是蠢到什麼地步,敢在京師重地放火?京城建築密集,若不是巡城隊剛好經過,你們要連累多少無辜的人?你一個進士難道從未讀過大榮律法!你知不知道在京城放火,比殺人的罪名還重?」
徐子明已經沒法回答她了,他失血過多,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但他還活著。
燕驚鴻跨過他的身體,徑直前往陸府。
有攝政王身邊的親信在,陸府的門房沒敢攔她,只匆忙去找陸省報信。
陸敏正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臉上的紅腫,那是昨晚父親得知她做了什麼後,一怒之下給了她一巴掌。
她一時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一忽又覺得是父親小題大做。
那個徐玲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女人,死了就死了,誰會為她追究不成?
何況,何況……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啊,都怪那徐玲,敢和自己作對,是她太蠢。
至於那被燒了的繡坊,主人也不過是低賤的商戶,能把自己怎麼樣呢?
就算有人追究,也可以推一個奴僕出去頂罪啊。
表姐之前不小心殺了兩歲的庶妹,不就是推給了身邊的大丫鬟嗎?最後丫鬟被亂棍打死,表姐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想到這裡,她勉強安下心來,又對著鏡子照了照,只可惜這紅腫太明顯,這幾日怕是不好去見徐郎了。
想到和徐子明月下花前,郎情妾意的畫面,陸敏臉色微紅,高聲喊丫鬟進來給自己上妝,遮一下臉上的紅腫。
但聞聲進門的,卻不是丫鬟,而是身上帶著血跡的燕驚鴻。
陸敏瞪著她,總算沒蠢到連她的來意都猜不出來,連忙叫喊丫鬟和侍衛過來保護自己。
但沒有人,他們都被攝政王的親信攔住了。
「你……你身上的血……」陸敏總算知道害怕,「是誰的?」
燕驚鴻沒有回答她,只是把陸敏拎起來按在床上,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了她一刀。
陸省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的時候,目睹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你這是做什麼?!」
「殺人償命。」
陸省昨晚知道了女兒做的事後,盛怒之下打了她,但此時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女兒,到底忍不住心疼:「這……徐玲姑娘不是還活著嗎?」
燕驚鴻擦了擦刀上的血:「令愛不是也還活著嗎?」
「你……」
「怎麼?」燕驚鴻挑眉看他,「陸大人可想好了,是否要為了這個女兒丟了官位?」
陸省的面色變了幾變,終於定格在一個空白的表情上,他閉了閉眼:「小女犯下如此大錯,自然該處置,本官絕不姑息。」
燕驚鴻笑了起來,怪不得人人都說權力才是最讓人上癮的,誰能不愛權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