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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驚鴻反應極快:「所以永阜山山匪擁有了能劫掠一個縣城的力量?」
韋雲圖頷首:「蘭臺縣只是一個下縣,守備力量並不多。不過山匪一般只會劫掠過路商隊和附近村莊,不會選擇攻打縣城。」
燕驚鴻嘆氣:「除非他們與當地的縣令有仇怨在先,永阜山二當家曾放話說要屠戮全蘭臺縣的百姓。」
張禮皺眉:「那就不可不防了,快讓本地縣令調兵吧。」
韋雲圖卻搖搖頭:「沒那麼簡單,沒有證據,僅憑臆測,想從其他縣城借調兵力,哪有那麼容易?」
燕驚鴻附和道:「是啊,若把鄰縣的兵力調來了,轉頭被山匪發現,他們轉而把鄰縣劫掠了,這責任誰來背?」
張禮皺眉:「那該怎麼辦?」
「只能容後再議,看蘇縣令那邊能不能抓到香料販子審出什麼。」
「殿下,為你安全計較,您還是先離開蘭臺縣吧。」
燕驚鴻抬目遠望,看著街邊住戶冒出的陣陣炊煙,緩緩搖了搖頭:「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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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進衙門,燕驚鴻就徑直去找蘇縣令。
「你批註的卷宗本官看過了,實在令人驚喜,」看到她,蘇縣令臉上浮起笑意,「你的學問,似乎還要勝過子明幾分。」
「大人謬讚了。」單論科舉,燕驚鴻覺得自己倒未必能考過徐子明,只是她在宮中審閱奏疏的時候,曾著重關注過百姓民生,在這方面自然要強些。
「你在本縣這裡暫代主簿之職,怕是屈才了。」
燕驚鴻知道自己這便是透過考驗了:「謝大人。」
「且容本官多嘴一問,程夫人有這般才學,此前何必妄自蹉跎年華呢?」蘇縣令一向是愛才之人,此時按捺不住心下好奇問道。
「人各有志。」
蘇縣令大概以為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追問,轉而提起黃縣丞之事:「本官派衙役去徐家村找到了徐玲姑娘的父母,他們收了黃知的聘金,堅持說沒有強迫之事發生,是女兒逃婚。我會繼續命人查證,這段時間本縣會先派人看住黃知,以免他對徐玲姑娘不利。」
燕驚鴻點頭:「謝大人。」
「還有最棘手的一點,」蘇縣令提起正事,「香料販子沒抓到,被人跑了。」
「至少說明此人確實可疑,民女昨日聽說,永阜山山匪最近有增員。」
「什麼?!」蘇縣令猛地起身,「增員多少?」
「具體不知,但足以攻陷蘭臺。」
蘇縣令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總不能讓本官的做為,累及這一縣百姓!」
「不是您的錯,姦殺婦女,證據確鑿,該斬。」燕驚鴻昨日在卷宗裡翻到了這一案。
蘇縣令搖頭嘆息:「本官這就給附近幾個縣城去信,看能不能借調一些兵力。」
「您覺得,山匪真的有膽子屠戮一縣百姓?」
「我不知道,但永阜山匪一向兇悍,此前有一支過路商隊近百人盡數被殺的先例。」
燕驚鴻垂眸:「昨日民女翻閱卷宗時,得知這一帶匪患嚴重,附近很多村莊百姓都為之所苦,大人有沒有想過上書請朝廷調兵清剿?」
「你以為本官不想嗎?」蘇縣令面上俱是無奈,「四年前本官剛上任時,給上面寫過幾次奏疏,都是泥牛入海,毫無音訊啊。」
四年前正是先帝沉迷修仙,不理朝政之時,朝堂上也是一片混亂,景王花招頻出,太子疲於應對,兩方勢力爭鬥不休。
一個下轄不足八百戶的下縣縣令的奏疏,得不到絲毫重視。
「再試試吧,」燕驚鴻不知如何安慰他,只能勸道,「也許這一次就起效了呢。」
謝寒宿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