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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雲圖欲言又止,燕驚鴻無奈:「你的表情似乎在說,你的確聽過我因為一點小事發火的故事。」
「殿下蕙質蘭心,」韋雲圖笑了起來,「在下的確聽說過您給誥命夫人難堪的事。」
「哦,哪個誥命夫人?」
「……」所以你和多少誥命夫人起過衝突?韋雲圖想了想,「國公府的那位一品誥命,蘇氏。」
「哦,她啊,你指的是哪次?」
「……」韋雲圖再次險些語塞,「她稱讚您,您卻當場翻臉那次。」
燕驚鴻費力地從回憶裡扒拉出那段往事:「我都快忘了,你居然聽說過,傳話的人可真夠閒的。」
「在下只是有些好奇事情的真相。」和燕驚鴻接觸幾日,韋雲圖覺得她並不真的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當時稱讚我『殿下胸大腰細,這體態最是討男子喜歡,也難怪攝政王一心求娶呢』,我回了她一句『閉嘴』,」燕驚鴻聳聳肩,「所以你剛剛說的其實也沒錯,確實是她稱讚我,我卻不給面子,不過倒也算不上翻臉,我真翻臉可沒這麼簡單。國公府的那點小心思,我也懶得算到她頭上。」
「……」聽到關於女子體態的話題,韋雲圖略有些尷尬,燕驚鴻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在河邊不遠處的草地上躺了下來,夜色已經緩緩降臨,溪水裡玩鬧的孩子們已然散去。
燕驚鴻把雙臂枕在腦後,看著天空中初升的明月,突然感嘆道:「這裡的環境和京城天壤之別,只這月亮,倒是沒什麼不同。」
「殿下思念京城了嗎?」
「當然啊,我想京裡那些親人、朋友,想七弟,想謝寒宿,想我那舒適無比的寢宮,還有宮裡的御廚。」
「……」
「也不知道艷紅現在如何了。」
「此地訊息閉塞,京裡就算有什麼大事發生,要傳過來也還要過上幾日。」
燕驚鴻點點頭:「我知道,急不得。」
韋雲圖問道:「如果艷紅真的成了殿下,宮中之人要多久會察覺不對?會不會有麻煩?攝政王是否能辨識真假,會不會造成變數?」
「您放心,我身邊有聰明人,察覺不對後,自然會想辦法幫忙對外隱瞞,」燕驚鴻搖頭,「至於謝寒宿,他若連我的真假都認不出,我怎麼好意思說我們是兩情相悅?」
提起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韋雲圖心下多少有些複雜:「也對,謝寒宿若連這點眼色都沒有,斷不可能走到今日。說起來,從外室子到攝政王,他的經歷也算傳奇。」
大榮朝極看重出身,謝寒宿身為一個外室子,能入朝都實屬不易,能一路走到如今權傾天下,連謝家嫡氏都要看他臉色的地步,何止是傳奇二字能囊括的。
他是婢女的孩子,當年他父親喝醉了酒,強要了家裡美貌婢女。主母得知後,把婢女發賣了出去。後來婢女發現自己有孕,走投無路之下找到了謝家,謝父隨便給了點銀子,買了個小院把人養在外面,然後就忘了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過了幾年,還是主母為了噁心另一個剛生了兒子的寵妾,才派人把他接了回去。
雖然人接了回去,卻也絲毫不重視。把他和母親卷進了後院爭寵後,主母就把人丟開不管了。
他獨自跟母親在外居住時,活得很是艱難,回到謝家,情況卻也沒好轉,母子兩個不知受了不少欺辱。
他拼命往上爬,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帶著母親脫離謝家,但他終於混出名頭點了官,回謝家接母親的時候,卻被告知母親突發急病已經死亡。
謝家匆匆把人埋葬了,讓謝寒宿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從此後謝寒宿醉心權勢,一心弄權,一路爬到了如今攝政王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