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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千算萬算也沒能算到,和鍾璟重逢的第一晚就要鬧到床上去。
林念站在門口猶豫不定。
前年陳茵茵跟她說房子被闖空門,雖說沒什麼貴重東西,安全起見,還是讓陳茵茵幫忙找人換了指紋鎖,幾天前剛回來時才把指紋錄進去。
家裡還沒收拾好,到處都是裝東西的紙箱,連小薩都只能勉強窩在客臥的角落。
實在不想讓他進去,更罔論如他所言,在床上繼續討論今晚的訂婚宴。
林念摸摸索索,磨蹭著輸密碼拖延時間,嘴上打著商量:「今天也晚了,要不改天?」
換言之,今日先各回各家。
鍾璟冷嗤一聲:「東西都買了,現在才讓我走,是不是晚了點?」
林念聞言耳根一熱,想起剛剛在路上這男人看見路邊24小時營業的藥店,話都不說一句就停在門口,回來時手上拎了好幾盒的套。
簡直沒眼瞧。
林念心一橫,反正早晚逃不過,拇指往上一貼,直接開了鎖。
將將推開一絲門縫,後頭極近極清晰的腳步聲靠近。
林念心裡猛地一沉。
鍾璟甚至不給她半分思索的時間,拎著藥店便利袋的大掌不由分說地推開門,一把攬過林念,幾乎是直接把人拽進去。
「啪嗒」——三兩個帶著重量的紙盒落地的聲音。
沒等林念站穩,就被按在門板上,帶著他身上鋪天蓋地的清冷氣息吻下來,後腦墊在他掌心。
另一隻手循著記憶裡的地方開了燈。
火星四濺。
客廳驟然大片光亮,鍾璟背著光,給林念擋了大半。
鍾璟很少在她面前表現出這樣霸道粗魯的一面,林念仰著脖子難耐地承受他來勢洶洶的動作,自喉間溢位哼吟。
他身上是清冽的男性氣息,不摻雜任何氣味。
房間因為空置許久,在深夜散發著點陰冷之氣,偏偏林念卻似氤氳在繚繞的熱氣中。
牙關被柔軟的舌尖闖開,長驅直入,唇齒交纏相依,每個毛孔都因久別重逢的親密相觸而深深顫慄,鼻息交纏。
在貼上林念身體的那一刻,那些塵封許久的歡愉記憶湧上來,本能般的,撫上他肖想許久的每一處。
那把火開始燒起來。
「還丟下我麼?」
他用了點力掐上她腰間,在她皺眉的那一剎又化為柔情的撫慰。
林念被他弄得脫力,眼尾逼出淚,連連搖頭。
「一走就是五年,一次也沒找過我。」
「林念,可真有你的。」
順著玲瓏的曲線向上,鍾璟粗重地喘息,聲音又重又啞,一句一句控訴她的惡行。
林念被他按在懷裡,側臉貼著他胸膛,淚和汗打濕那塊布料,氣喘連連,整個人只能趴在他身上才能站立住。
鍾璟再一次捏著她後頸親她,又重重地咬她唇角,力道之重引得她輕叫一聲。
勾人得很。
鍾璟情難自禁地閉上眼,轉而吸吮她的耳垂,輕咬含弄,聽她抑制不住地嗚咽。
火燒得更旺。
「是不是算準了我就非你不可了,嗯?」
他啞著嗓子,氣息紊亂。
「沒有…」林念艱難地搖頭,全身力氣化成水,軟趴趴伏在他身上。
鍾璟意味不明地笑笑,熱氣灑在她耳畔。
「你分明就是算準了,只要你朝我勾勾手指我就過來,即便以為你要訂婚了,也眼巴巴貼上去,林念,你說,我在你心裡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鍾璟捏著她下巴,支著她和自己對視,眼底沉沉一片,是積攢多年隱忍不發的自我懷疑和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