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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檢查廳來人抓的。現在就在校門口。孔文義出去買藥回來,剛到校門口,就被抓起來了。&rdo;
&ldo;走,看看去!&rdo;
許德珩他們剛準備走,趙瑞芝、漆小玉也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不約而同地問道:
&ldo;怎麼回事兒?出什麼事兒了?&rdo;
許德珩回答說:&ldo;孔文義被抓起來了。&rdo;
&ldo;啊?!為什麼?&rdo;
&ldo;還不清楚。我們正要去看看。人就在校門口。&rdo;
&ldo;我們也去。&rdo;
許德珩、鄧仲澥、張國燾、趙瑞芝、漆小玉快步子向校門口走去。
到了校門口,見那裡有幾個檢查廳的人和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一副威風凜凜、凶神惡煞的樣子。四周圍已經聚集了好多學生,而且,還有許多學生正在往這裡來,有的還背著行李捲,提著洗臉盆、牙具一類的用物。孔文義被兩名警察押著,站在一邊。
&ldo;這是怎麼回事兒?&rdo;許德珩問一名警察。
旁邊一位同學忿忿回答說:&ldo;檢查廳受理了曹汝霖提出的要對五月四日為首滋事的學生&l;依法制裁&r;一案。今天他們就是來抓人的。他們不僅要把原來那被捕獲釋的三十二名同學再抓進去,而且還要抓其他的為首的同學。&rdo;
張國燾大嗓門喊道:一為什麼要抓?他們有什麼罪?不行!不能抓他們!&rdo;
周圍的學生們也都紛紛地喊道:
勺十,為什麼要抓?&rdo;
&ldo;他們到底有什麼罪?&rdo;
&ldo;不行!不能抓他們!&rdo;
&ldo;要抓,把我們都抓走!&rdo;
鄧仲澥望著警察,上前冷峻而有力地說:
&ldo;對,要抓,把我們都抓走!五月四日示威大遊行,我們都參加了。如果說愛國有罪,那我們都有罪。不能讓少數同學管我們去頂罪!&rdo;
&ldo;把我們都抓走吧!&rdo;一個背著行李捲的同學走上前來,把行李捲往警察面前一放,說:&ldo;看,我把行李捲都揹來了,把我們都抓走吧!&rdo;
&ldo;把我們都抓走吧!&rdo;
&ldo;把我們都抓走吧!&rdo;
&ldo;不能讓少數同學替我們去頂所謂的罪!&rdo;
學生們喊叫著;有幾個學生衝過去,把孔文義從警察手中搶了過來。
張國燾帶領同學們呼起了口號:
&ldo;愛國無罪!賣國有罪!&rdo;
‐‐&ldo;愛國無罪!賣國有罪!&rdo;
&ldo;打倒曹章陸賣國賊!&rdo;
‐‐&ldo;打倒曹章陸賣國賊!&rdo;
學生們振臂齊呼著;憤怒的、亢烈雄壯的口號聲在北京大學校門口騰空而起,像聲聲炸雷似的,震天撼地。
來抓學生的檢查廳的那幾個人和那十幾個警察,見勢不妙,往後退了退,剛才的那副威風凜凜、凶神惡煞的勁兒也沒有了。一個戴著眼鏡、留著一撮像東洋人那樣的小仁丹鬍子的、看樣子是這次來抓學生的領頭的傢伙,驚懼而慌亂地連連說道:
&ldo;好,好。既然這樣,我們先回去,向上司稟報後再說,向上司稟報後再說。&rdo;
這傢伙說完後,帶著他的那幾個人和那十幾個警察倉惶惶地逃離而去。
人是沒有被抓走,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