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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在機場遇見那個,她叫冷楠,你把我們想成那種關係了?」他扯了下唇,伸手將宋意摟過來。
「怪我,沒早點跟你解釋清楚。」應朝低下頭,哄著她:「不氣了行不行。」
「嗯?」他又湊近了點。
宋意抬頭看他,唇角淺扯,「只是朋友?」
「比老婆更重要的朋友嗎?」
應朝一頓。
宋意抽開手腕,從他懷前退開,背過身去,「除此之外,我們在性格上,其實很不合適。」
「這段婚姻,繼續下去,也不會長久,倒不如趁早結束,這樣對你我都好。」
應朝將她扯回來,「性格上?哪兒不合適了?」
「你就是還在生氣。」他抓住她白嫩的手,落到臉上,「不然你打我一巴掌?」
「你說吧,要怎樣才消氣。」應朝渾聲。
宋意頓時很無語,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跟應朝說通。
抿了下唇,宋意道:「消不了,永遠消不了。」
「應朝,有些東西,是沒辦法消除的,就像你胸膛那條疤一樣。」
飛機穿過雲霄,宋意望著窗外的雲,下午在亭子裡和應朝談話的畫面,好像發生在很久之前。
應朝不想離婚,她其實能理解。
雖然她擬的離婚協議裡,她什麼都不要,但當初是兩家聯姻,一旦這個婚姻破裂,牽扯的許多利益都會受到影響。
應朝爺爺必不會同意。
她突然說離婚,似乎顯得有些自私。
可宋意又想到,應朝父母的婚姻也是個失敗的典型。
她是聽宋方遒說的。
應朝父母,曾經也是被長輩逼著聯姻。
這段婚姻只維持到應朝八歲那年,兩家產業形成競爭關係後,這場婚姻就分崩離析了。像是為了報復這場商業聯姻一樣,應朝父母離婚不久,父親娶了曾經愛而不得的初戀,而母親嫁給家裡司機的兒子,兩年後生了個可愛的女兒。
宋意見過應朝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好像快上高三,叫付貝貝。
不自禁掐住指尖,宋意打消掉內心產生出的那絲猶豫。
這婚,她還是要離。
應朝回了明城。
臉色遠不能與去時相比。
張嬸看見他又一個人回來,在心裡嘆了口氣。
應朝沉默上了樓,進了臥房,慢條斯理解掉手腕上的表,去了浴室。
浴室裡,原本盥洗臺上,到處都是那人的痕跡。
她的漱口杯,她的牙刷,她的浴帽,她的浴巾。
現在全部沒了,她收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他們會共同用的東西。
視線捕捉到掉在浴缸邊的一隻粉色髮夾。
應朝慢悠悠走過去撿起來,指腹輕捻,眼底湧出一道濃稠的情緒。
花灑裡的冷水兜頭淋下,畫面一轉。
是宋意平靜又堅決要跟他離婚的樣子。
應朝嗤了聲。
「真是鐵了心。」
從浴室出來,張嬸在門口敲門。
應朝懶懶掀眼。
「阿朝,我買了大閘蟹,要不要……跟小意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吃晚飯?小意最喜歡吃我做的大閘蟹了。」
張嬸還以為應朝會拒絕,以他冷傲的性子。
沒想到他應:「行。」
聲音散漫,「你打。」
張嬸點點頭,「嗯」。
她當即從圍裙口袋摸出手機,給宋意撥了過去。
應朝在床尾坐下,點了根煙。
空氣安靜,在張嬸以為對方要不接時,電話接通,女音透過電流傳出來,「喂,張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