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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便一起往大操坪的方向走去,只是人雖然還是那三個人,但情況已有了微妙的變化——丁詩晨仍然在左,許靜仍然在右,範飛卻主動走在了許靜的右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許靜顯然不太適應這種變化,眼神一直怪怪的,臉上卻掛著得體的微笑。
而丁詩晨則將頭扭向左邊,拼命地眨著眼睛,彷彿眼裡被風吹進了沙子。
“許靜,手機怎麼個錄音法?”
走了一會之後,範飛便從盒子裡取出了手機,向許靜打聽手機的錄音功能。
“你設個快捷鍵吧……”
許靜接過手機,不鹹不淡地解說了幾句,說只要電池和記憶體夠用,就可以一直錄下去,一般可以錄幾個小時,不過這終究比不上專業的錄音筆,效果和錄音時間都要差一些。
範飛聽後心中一喜,趕緊詢問了一下錄音筆的情況,又追問在哪裡有賣,許靜便指著斜對面的一家商店,告訴他那裡就有賣。
“你們等我兩分鐘,我買根錄音筆,馬上就出來。”範飛點了點頭,大步走進那家商店。
丁詩晨和許靜都不傻,知道他是為追債公司的事情而去買“作案工具”,不由得相視苦笑,卻也沒法攔他,只得站在商店外等他。
見範飛進了店子裡,丁詩晨走到另一家麵包店的櫥窗外,蹲下身子,看著玻璃櫥窗內的生日蛋糕。
一旦背對著許靜,丁詩晨臉上的笑容就徹底消失了,神情迅速地黯淡下來,她死死地咬著嘴唇,一副要哭的表情。
許靜彷彿看穿了丁詩晨的心思,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忽然猛然把她的肩膀扳轉過來。
“幹嘛?”丁詩晨站了起來,儘量擺出鎮定的表情,但眼睛根本不敢看許靜。
“眼圈又紅了吧?你可真傻,這樣做值得嗎?你看他現在把你當成什麼人了?我早說了他不是什麼好貨,他就是一頭蠢驢,不,驢都比他聰明一百倍!”
許靜從書包裡掏出一包餐巾紙遞給丁詩晨,沒好氣地說道,“喂,想哭就哭吧,憋著會死人的!”
“你說什麼啊?我幹嘛要哭?”丁詩晨垂著頭看著腳尖,倔強地不肯去接那包餐巾紙。
“你就死撐吧!”許靜冷笑道。
丁詩晨咬著嘴唇不說話,然後轉過身去背對著許靜,這回卻將頭仰得高高地,望向天空中那抹燦爛的晚霞。
天很高很藍,晚霞也很絢爛,就和她剛出校門時看到的幾乎完全一樣。但或許是心境變了,那抹晚霞此刻在丁詩晨的眼裡紅得格外刺眼,就像蚊賬上的一抹蚊子血,讓她忽然有些恨。
“喂,你真相信抬頭望天就能把淚水逼回去?”許靜忽然間轉了性子,有些同情地低聲說道。
丁詩晨沒有吭聲,也沒有轉身,卻忽然用勁地捏緊了拳頭。
她捏得那樣用勁,甚至在手背上捏出了兩條細細的青筋。
她似乎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忍著沒有開口。
許靜注意到了丁詩晨手上的這個細節,似乎被嚇了一跳,趕緊退開了兩步,嘀咕道:“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
..
第四十章 紅塵
正在店子裡挑選錄音筆的範飛忽然愣住了,因為街上雖然喧鬧,但他離丁詩晨和許靜的距離只有十來米遠,以他的超人聽力,稍一留心便聽到了她們之間的這幾句對話。他對於許靜諷刺自己的那句話自然是有些生氣,但一時間卻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他只知道,從許靜的話來分析,丁詩晨現在一定很難受,難受得想哭。
可她既然不喜歡自己,又為什麼會難受?範飛一時間不太敢深想。
他只知道,自己剛才是有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