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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綽號諷刺他沒腦子,蠢得像豬,犟得像驢!
後來呂恆被領導抓了點辦案中出現的岔子,把他從三級警司降成了一級警員。但呂恆死不悔改,還是我行我素,於是後來他又被領導接連抓了兩個岔子,把他下放到了東塘派出所。而就算在東塘派出所,呂恆也仍然是那個臭脾氣,誰的賬也不買,於是最近有風聲說領導準備把他調到奮進鄉派出所去……也因為如此,呂恆今天在酒桌上才怨氣沖天地發了那頓牢騷。
除了工作上不如意,呂恆的生活也一直過得很窘迫。這傢伙從來不喜歡存錢,還染上了收集車模、艦模這種燒錢的愛好,於是工資領到手後,便可以在一天內花完,典型的月光族,因此又被人叫成“月光警察”。
呂恆還有一個外號叫“呂大頭”。這一來是因為他的腦袋特別大,二來是因為他喜歡當冤大頭,老大不小的人了,還總是抱著些同情心和正義感,老是做些常人眼裡的傻事。
比如他有一次解救了三個被盜竊集團控制的半大孩子,這幾個孩子的身世都比較可憐,或是從小就被人拐賣、查詢不到家人的,或是流浪兒、孤兒,最後被培養成了小偷,因為他們不滿14歲,不負刑事責任,所以被警察抓了幾次又放出來了,但也沒少吃苦頭,失手時常被失主打得頭破血流。呂恆在剷除那個盜竊集團之後,見這些小孩可憐,就把他們送到福利院,福利院嫌孩子大了沒人領養,便以經費不足拒絕了。呂恆不忍心見這三個孩子重新去當小偷,竟然硬著頭皮把他們暫時收留下來,當成自己的孩子養著。
這三個孩子,也就是呂恆嘴裡的小兔崽子。呂恆剛開始讓他們叫自己哥,他們卻執意要叫呂恆為爸爸。天長日久的,呂恆也就習慣了,甚至還送他們去上學。只是這麼一來,他這個“當爹的”日子就更是過得捉襟見肘了。
呂恆為此戒掉了收集模型的愛好,但煙和酒怎麼也戒不掉,同時一家四口的花銷也不是個小數,他又沒有積蓄,所以最後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更別說找女朋友了。所以呂恆才被迫不擇手段地去搞一點灰色收入,比如今天從範飛這弄錢,其實也就是想為自己和幾個孩子弄點伙食費用。
當然,呂恆雖然經常打打擦邊球,為自己撈些好處,但還是有一些原則的,那就是不貪公家的錢,不收黑道的錢,不搞權錢交易,所以他和黑道始終還是玩不到一塊,反而擋了別人的財路,被一些人所忌恨,包括某些警察同事。
據呂恆說,原來向塘派出所的管轄範圍內,有一個青龍堂,一直是在這一帶收保護費。呂恆有一次看到一箇中年商戶被青龍堂的人圍毆,便站出來和青龍堂幹了一架,結果青龍堂的人火了,找了個機會陷害他,然後藉機修理他。呂恆毫不示弱,當場開槍打傷了好幾個人,把青龍堂的人嚇得一轟而散。但這件事後來被警局定性為處置不當、違反槍支使用規定,所以呂恆又受了一次大處分,還把他從一級警員降成了二級警員。
呂恆感嘆,他純粹就一老大不小、觀念過時的憤青,這或許都怪他那個老頭師父害了他,把他雕塑成了這種“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臭性格,弄得他永遠不能適應潮流。
聽呂恆藉著酒勁說出這些事,範飛雖然還有些不太相信,但察言觀色之下,也已經信了七分,不禁有些後怕。
因為他差點幹掉了一個面惡心善的好警察。
呂恆發完牢騷後,心情終於好了一些,於是使勁地拍著範飛的肩膀,說他在武昭縣還沒遇到過真正的對手,範飛算是頭一個。
但呂恆並不知道,範飛的潛能經常是被動式激發的。敵人越強,他激發出來的潛能也就越強,甚至能達到巔峰,超越自己的極限,就像剛才和呂恆對攻時一樣,可謂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這也就是範飛有時很厲害,有時卻很一般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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