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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也沒有勸他媽先回去，知道今天這樣的日子，他們作為親人也很難離得開，因為就連他自己，這一整天的，站著也不是，坐著也不是，走來走去又怕影響到別人的心情。

不過他也知道這一天在這裡等待的人心情都和他一樣了。

周城還在手術室外頭遇到了認識的人，兩人打了一個招呼，問在等誰，對方說在等家裡人，他也說在等家裡人，然後大家都不說話，相互之間點了個頭就各自去等各自的了。他往在走廊外頭走來走去的青年走了過來，把人拉住了，「去那邊的凳子坐會兒吧，我看你都站一天了。」

「坐不住啊。」顧明宴心情煩躁得很。

「聽我的，你坐會，別轉來轉去的了。」不過周城還是牽著青年的手，把人帶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凳上，讓青年坐了下來，而他也跟著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

從天亮等到天黑，他們終於等到了那一扇手術門開啟，這一次出來的醫護人員喊的是「顧建國的家屬在嗎？」

「在，在。」

在門口等著的一大群人都圍了上去。

出來的醫護人員告訴他們：「手術很順利，先把病人推回病房裡頭去吧。」

「謝，謝謝。」聽到手術很順利這幾個字的當時，顧明湛的眼睛都紅了。

顧明宴當時就站在他哥的旁邊，他用力的握了一下他哥的手，「哥，鎮定一點，大伯沒事，手術很順利，我們先帶大伯回病房。」

周城也站在一旁，不過他沒有說話，只是陪在他的青年和好友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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