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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茶盅長嘆口氣:“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只是可恨之人卻也並非天生可恨的。”
唐菲聽她話中有話,也不禁起了些好奇的心思:“長安姐姐可是知道這劉玉淳的事?”
復又搖了搖頭:“劉玉淳死的確實有些冤枉,可是我卻也不會對她內疚。她三番四次使詭計害我,我早已對她仁至義盡。”
長安郡主點點頭:“確實不是菲兒的錯。當時的情況我也都看到了,正是個你死我活。你若不反駁、不辯解,認下了玉淳的指控,那麼今日被送入暴室的就是菲兒妹妹你了。”
唐菲苦笑:“可不就是如此。”
有時候也是疲倦,為何這世上的人總是要互相傷害,大家便是不能和平共處,親如一家嗎?
可是唐菲自己都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很傻。
自私是人的本性,貪婪是對生活的追求,只要有這兩樣東西在,人類就永遠沒有辦法停止互相傷害。
不過提起劉玉淳,唐菲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一絲愧疚。
但是這愧疚卻不是對劉玉淳,而是對她那膽小懦弱的老父親。
唐菲向來對於這樣的老人沒有什麼抵抗力。可憐天下父母心,劉玉淳雖自作惡、不招人可憐,只可惜他的父母含辛茹苦將她養大,卻要呈送喪子之痛,白髮人送黑髮人。
只不過當唐菲提起劉玉淳那唯唯諾諾的老父親時,長安郡主卻是隻發出一聲嗤笑。
“她那個父親,也就是看著老實。”
長安郡主一臉的不屑:“在外面倒是膽小怕事,唯唯諾諾,在家裡就是個色中餓鬼、作威作福。”
“長安姐姐說誰?”唐菲腦子裡浮現出那個老實巴交男人的樣子,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長安郡主面色更是不屑:“說得就是他,玉淳的父親劉參軍。”
長安郡主一向禮儀周全,貴女風範盡顯,當下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來體現自己的鄙夷。
只是搖了搖頭,藉以來表達自己心目中對於劉參軍的否定:“這個劉司就是個窩裡橫!在外面窩窩囊囊,在家裡面卻是霸氣得很。”
“光是有名有份的侍妾通房就娶了十五六個,也不管是丫鬟下人還是花樓裡的姑娘,統統來者不拒,弄得整個家裡面是烏煙瘴氣,勾心鬥角,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層出不窮。”
唐菲愕然。
想想那日見到劉司時還感慨他臉色蠟黃、腳步虛浮,原本以為他是因為因為女兒離世過度傷心所致,現在看來,竟是因為縱情酒色,掏空了身子。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雖說相由心生,卻也不完全。
看著老實本分的人未必老實,看著凶神惡煞的人也不一定就是真壞。
“玉淳的母親身為原配,可是日子過得卻連侍妾都不如。玉淳身為原配嫡女,卻也不得不舉步維艱,處處為營,想來這也是她善於使些詭計手段的原因了罷!”
長安郡主一時也是感慨:“先時與玉淳交好時,她也曾經對我說過一些知心體己話。雖不知這些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生在那樣一個家庭,合是該有些苦楚無奈。”
“玉淳當初費勁心思的想要入宮,未嘗不是想要脫離苦海,為自己掙得一份前程,也是為她的母親掙得一份尊榮。”
聽著長安郡主的話,唐菲的心情卻越發的酸澀起來。
在唐菲看來,劉玉淳是個滿肚子壞水兒,處處與自己作對的討厭的人。是敵人。
唐菲雖善良卻並不是聖母,自然不可能因為劉玉淳身世可憐便去同情一個敵人。
她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罷了。
沒錯,就是感同身受。
因為從某些角度上來說,劉玉淳和自己真的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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