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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為民是個廚師,後來和他姑結婚後就在家主政,偶爾去相熟的餐廳幫忙。他姑姑賺錢養家,兩人感情還挺好。只是他姑姑工作忙,脾氣爆,在家看到一點髒亂就忍不住發脾氣。有孩子後,則看遊星哪哪都不順眼,一言不合就訓子。每當這時候,他姑父就像那老鵝似的,撲扇著翅膀把遊星趕跑,老老實實留下聽媳婦訓斥。他姑姑發完一頓火,心氣順了,還怪遊為民慣著兒子。
「你就慣吧,早晚他學不出什麼好來!」
遊為民好脾氣地摟著老婆:「他還小嘛,慢慢來,彆氣壞了身子。」
「哼!」
有一回他跑到姑姑家來,夥同遊星去玩遊戲機,正好碰上他姑發火,一聲河東獅吼直接把他耳朵震聾了,遊星抓著他就往外跑。遊為民也被趕出來,他們爺仨在外面晃悠半天,遊為民請他倆吃了碗餛飩,他姑又打電話讓他們回家。
他和遊星惴惴不安地回去,老老實實地在板凳上寫完了一暑假的作業。
總之,他姑姑家是他「第二個家」,只有這個家像個正常的家,也只有遊為民像個正常的爸爸。
遊為民,好脾氣、和善、溫柔,而且給他不少的愛,填補了他那雙精明的父母,和複雜家庭帶來的缺失。也只有在這,他才真正脫掉一部分面具,不用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左右逢源地兩邊周旋。
他在他姑父這飽餐一頓,和遊星插科打諢,玩了一會遊戲,又舒舒服服躺了一會。一直到很晚了,遊為民催著他回家,他不得不回了,才慢悠悠,萬分不捨地和遊星告別,跟著遊為民上了車。
遊為民還是開了一輛別克,穿的也是毛衣長褲,賀家三人,真是一家一個樣,他二叔貪婪奢靡,他爸急於鑽營,他姑姑姑父倒是安之若素,日子過了起來。他真不想回家,路上他姑父還叮囑他到家不要耍橫,乖乖換藥,乖乖上床休息,肋下的傷還是去醫院看看。
賀文舟忽然說:「姑父,你怎麼和我姑那麼好啊?他倆就不這樣。」
遊為民知道他在說什麼,笑了笑:「你爸是做大事的人,不像我,沒什麼出息,只會做飯。」
「你出息大著的呢!做飯還不大?要不你給我當爸算了,把我爸開除!」
「渾小子,又胡說八道。」
遊為民拐個彎把他送家裡去了。他回家本來是直奔他房間去的,結果他爺爺、他爸、他媽都在,一起欣賞了他的英雄風姿。
他爺爺立馬就開炮了,不向他開,向他爸媽開。
因他爺爺聽說他發燒了兩天,急匆匆從山上下來看他,結果家裡一對爹媽都沒有管兒子的,連兒子此刻在那都不知道,恨得老爺子咬牙切齒。
挺著腰板在那訓女婿:「你看你們把孩子都逼成什麼樣了?文舟還不好啊?字寫得好、畫又不錯,人還乖!你們還想讓他怎麼樣啊?」
老爺子官雖下了,餘威還在。他爸這幾天忙,他媽這幾天不在家。兩個通通都忘了兒子,不是故意的,但就是忙啊。他爸諾諾稱是,虛心受教,先請老爺子進去喝茶。
他媽聽說他病了,又見他一臉傷,悔恨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雯拿一支溫度計給他測體溫,又給他換藥,披散著頭髮坐在他旁邊。
賀文舟擺擺手:「我早沒事了,你快去睡吧!」
周雯雖然平時不大關心兒子,但生病受傷也不是小事。從小到大皮實得很,一生病揪人心麼。
難得他媽良心發現,想上床摟著兒子,看他一夜。
賀文舟毛都豎起來了,一再表示自己沒事,額頭就是磕破了皮,他英雄救美嘛。說著下床還翻了個跟頭,把他媽好說歹說送出去了。
結果他爸過了會又鑽了進來。他爸微微笑著撫摸他頭髮,溫言詢問了兩句,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