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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才不會‐‐&rdo;

&ldo;你放心，&rdo;鍾麓抿了口熱茶，頗含深意笑道，&ldo;沖小叔剛對你那態度，這頓指不定免單。&rdo;

奇妙的是，鍾麓果真預料成真。

他倆食盡了美味，賞盡了松竹。起了身懶洋洋去了前臺，卻被告知鍾遠山特意交代免單，還特別告囑，以後若是這倆人一起來，都可以免。

&ldo;其實不妙啊，&rdo;鍾麓跟許稔走出門的時候還在小聲嘀咕。

&ldo;什麼不妙?&rdo;

&ldo;讓我更清楚了你就是塊珍寶，人人都喜歡。&rdo;

&ldo;瞎說什麼啊?&rdo;許稔紅了臉。

&ldo;實話嘛，&rdo;鍾麓逗人逗得心情好，卻沒來得及心底話全說出來。

你那樣耀眼，讓人想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因為手機鈴聲在這會兒響了。

&ldo;喂，&rdo;是楊櫟的來電，鍾麓有點兒沒好氣，&ldo;怎麼了?&rdo;

那邊楊櫟倒是很焦急，&ldo;麓麓你現在有空嗎?剛林宜易沒吃多少突然肚子賊疼現在走不動路……我們都是走路，這片又難打車，你叫個車來載我們行嗎?&rdo;

楊櫟語速很快，還夾雜著那邊林宜易鬼哭狼嚎的聲兒，事情好像是有點嚴重。鍾麓應著掛了電話，低頭檢視楊櫟發過來的地址，一邊轉頭跟許稔說，&ldo;抱歉，你大概是要自己去t了，我這兒有急事……&rdo;

&ldo;我知道，&rdo;許稔其實聽到了全程，比較楊櫟喊得相當大聲，跟ktv似的，&ldo;你快走，我沒關係，不礙事兒。&rdo;

&ldo;晚上見。&rdo;他最後說。

許稔緩步到了t的時候其實還早，沒到他唱歌的點。習慣性去了後臺準備，路過的林樨看到他猛地一拍頭，踩著高跟鞋又噔噔蹬蹬跑回前臺。

許稔只當她是忘了什麼東西。他腦海還唸叨著鍾麓都能把過往攤開，無所顧慮跟他談論，那……他呢?

他是不是也應該‐‐

&ldo;許稔啊!瞧我這腦子，&rdo;林樨這會兒跑了回來，&ldo;昨天你沒來有人點歌的，我給忘了!&rdo;

&ldo;什麼歌?&rdo;許稔從思考中抽離，拿過單子看了一眼。

只一眼。全身血液卻跟時空倒退一般，幾乎要凝住不動。

他死死盯著歌名與緊隨其後的署名，發顫著的手快要把薄薄一張紙給活生生捏成粉末碎。

像輪船觸了礁，悉數存活的生命一點一點掉落冰山，凍結所有。

&ldo;這個客人可奇怪了，&rdo;林樨沒發現許稔的異狀，還在那兒喃喃不休，&ldo;他昨晚硬生生坐了一晚上，又不是在借酒消愁，就是在等人的模樣。一直待到快打烊，他才說要點歌。&rdo;

林樨皺著眉，一副實在受不了的樣子，&ldo;而且他那氣質，真是，太懾人了。今天也是，剛六點他就來了……&rdo;

&ldo;他來了?&rdo;許稔猛一抬頭，眼底是清晰可見的層層血絲，&ldo;他在哪兒?&rdo;

他順著林樨指的方向看過去。那人還是端著杯血腥瑪麗，這會兒卻是穿了西裝坐得端正，滿臉微笑垂著眼。

像在等一場久別的約會。

然後他心有靈犀般突然抬起頭，跟不遠處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