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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收起手機，轉過身問她：&ldo;今天感覺怎麼樣？&rdo;

柏子仁猶豫地說：&ldo;還可以。&rdo;

他又問：&ldo;你是不是有點排斥和他交流？&rdo;

&ldo;不，其實他人很好，問題在我，我本來就是一個悶葫蘆。&rdo;

悶葫蘆三個字讓程靜泊微微一怔，他看她的表情很難得地浮現孩子般的氣惱，在心裡笑了一下，但沒說出來。

柏子仁氣餒地低了低頭，和他慢慢走向門口。

&ldo;陪我去一趟中藥房取藥，待會我要去給一位老師送藥。&rdo;程靜泊邊走邊說。

&ldo;你的老師？&rdo;她好奇。

&ldo;小學時候的一位數學老師，現在年紀很大了，腿腳不方便，我幫她跑腿。&rdo;

&ldo;你和小學的老師還有聯絡？&rdo;

&ldo;對，算是緣分吧。&rdo;

在大廳拿藥的時候巧遇值班的程靜婕，她剪了新頭髮，看起來明朗利落。

&ldo;你們怎麼在一塊？&rdo;程靜婕看到自家弟弟和沐子北的姐姐在一起，十分驚訝。

&ldo;她之前來過我咖啡館，我們就認識了。&rdo;程靜泊沒說帶柏子仁來看心理醫生。

程靜婕若有所思，真覺得太罕見了，她弟弟從不是願意和異性走近的人，身邊更是沒有漂亮女生出現，因為他一向避嫌，曾經還無意地說破心聲，不喜歡外貌過於出眾的女生，嫌有麻煩，只要性格合適，相貌一般即可，可偏偏沐子北的姐姐長得很漂亮，人又高，在人群中很顯眼。

&ldo;怎麼了？&rdo;程靜泊看著突然沉默不語的大姐。

&ldo;沒事，那你們忙，我還要去小崔那邊取報告，先走一步。&rdo;程醫生雷厲風行，踩著高跟鞋離開。

程靜泊取了藥，看了看時間，然後對一直無聲地跟著自己的柏子仁提議：&ldo;我現在去送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結束後我載你回去。&rdo;

柏子仁的瞳孔悄悄一亮，心想這樣一來不是多了幾個小時的相處時間嗎？好像是白送一樣幸運。

&ldo;當然如果你還有事……&rdo;

&ldo;我沒有事情。&rdo;她未等他說完就表明態度，&ldo;我可以陪你去送藥。&rdo;

今天的天氣意外的好，有大太陽，照在身上的羽絨衣上暖暖的，就像是裹著一層被子，讓柏子仁覺得很舒適。

程靜泊開了二十分鐘的車，到了一條小弄堂外，停好車後和她下去，一道步行進去。

這條弄堂有點深，路上有幾處積水，頭頂的小窗伸出長長的竹竿，晾著衣服和被單，空氣中有一股肥皂泡的清香。

柏子仁腿長，順利跨過幾個水窪，跟上程靜泊的速度，走到一半，忽然嗅到飄溢位來的飯菜香味。

&ldo;這裡的人開飯很早。&rdo;程靜泊解釋，&ldo;有時候會搬出桌子到外面吃，味道傳得很遠。&rdo;

&ldo;紅燒豬腳？&rdo;柏子仁說。

&ldo;你的鼻子很靈，沒錯，就是紅燒豬腳。&rdo;

&ldo;因為學校食堂有這道菜，不過味道沒有這麼香。&rdo;

他只是淡淡地笑，沒有發表意見。

走到盡頭，來到一個圓形的石拱門前，進去的第一戶就是徐老師家，門是開著的。

徐老太正在燒飯，她的小孫女方蓉坐在板凳上，低頭在速寫本上畫畫，電視機也開著，播著往年流行的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