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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陰影裡，鄭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就是一顫。

之前他刺向她的那個眼神，讓她想想就渾身發毛。

鄭盈嚥了下口水，立刻聽話地道歉：&ldo;對不起。&rdo;

&ldo;那個，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rdo;她是嚇傻了，腦子都一片空白的那種。

江回沒料到鄭盈會反過來道歉，待看到她謹慎又害怕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個目光他不陌生。

十三歲那年，他拿石頭把欺負江雪的人腦袋砸開花的時候，別人看他的就是這種目光。後來他大了，遇到的便更多，但是他無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江回，從來就不是個善茬。

少年突然抬高了下巴，臉都現在光裡，盯著她道：&ldo;奶奶她不是瘋子。&rdo;

鄭盈無聲地在心裡吐槽：不是瘋子是什麼？瘋瘋癲癲地對他們叫著亂七八糟的稱呼。但是她卻識趣地沒反駁。

江回扯唇，沒解釋，只目光陰陰地籠罩住她：&ldo;但是，我是。&rdo;

鄭盈：&ldo;&rdo;

&ldo;所以，你配合一點，現在進屋。&rdo;

江奶奶這種情況這兩年發生過幾次，但是時間都不長，有時一天，有時只有幾個小時。只要順著她，什麼事都沒有。

就怕被刺激。

門邊一直若隱若現地出現一點身影，是江奶奶他們。

江回繼續：&ldo;瘋子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rdo;

鄭盈當然知道。

那個高材生瘋子後來在學校附近又抓住了一個女學生，拽著人就往圍牆上撞，硬生生地把人腦漿都撞了出來。最後，那個瘋子還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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