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任真篤定地點了點頭，&ldo;我先背書，你小點聲音，我有空就去拿。&rdo;

李蓉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跟她說，&ldo;那你…快點啊，換季了，沒衣服穿。&rdo;

而任真一年四季都穿著校服，偶爾幾件自己的衣服，都是她姑姑看不過去，逢年過節買給她的。

李蓉沒想到這點，於是輕手輕腳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開始梳頭，不敢打擾到任真，心滿意足地等著她，臉上又漸漸出了點笑意。

電話響了起來，她豎著耳朵聽，聽見任真在接，似乎不是來找她的，又安心縮了回去。

後天有人請她出去吃飯呢，要打扮的好看一點。

多久沒人願意請她吃飯，聽她說話了啊。

&ldo;姐姐，&rdo;任多多在電話裡哭的抽抽搭搭，&ldo;爸爸一定要接我回去，我怕爸爸…你來救我啊。&rdo;

單詞還剩下一個單元。

任真把書反扣在茶几上，問他：&ldo;姑姑呢？讓姑姑接電話。&rdo;

&ldo;姑姑不在！&rdo;任多聲音有些恐懼，&ldo;姑父又不喜歡我，沒人喜歡我嗚嗚……&rdo;

小男孩的聲音驟然遠離，換上了任建華狐疑的：&ldo;餵？&rdo;

任真瞬間掛了電話，繼續把反扣著的書拿起來，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往腦子裡面記。

李蓉從房間裡探出頭來，睜著大眼睛問她：&ldo;要出去啊？

&ldo;不。&rdo;任真飛快搖頭。

現在不能去，她沒理由出去，任何反常的動作，都會叫任建華起了疑心。

李蓉說：&ldo;哦。&rdo;

她開著門自言自語，&ldo;剛才電話裡，我好像聽見心心哭了。&rdo;

說罷笑了一下，眼角泛起溫和的皺紋，&ldo;心心可真喜歡哭啊。&rdo;

任真僵硬背誦的動作一頓，接著自然而然地把書收了起來，到玄關處低著頭換鞋子，髮絲垂下，擋住了臉，聲音沒有起伏：&ldo;我去幫把你衣服拿回來，你乖乖在家，冰箱裡有午飯。&rdo;

外面下了點小雨，秋風打著旋兒亂刮，寒氣會往人的骨頭裡鑽，像是無孔不入的小飛蟲。

任真對著手掌哈了哈氣，她難得大意，校服外套忘記在了學校裡，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在秋風中往任建華家裡走。

以前倒是經常過來，因為李蓉偶爾想不開跑過來大鬧，每次都得自己把她帶走，等李蓉徹底死心以後，便再也沒來過。

任建華就住在一樓，仔細聽，裡面還有小孩子的哭鬧聲。

她抬手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又抬手，這次一直敲了下去，不得回應不罷休。

終於裡面傳來一聲怒吼，&ldo;誰啊？！&rdo;

是興致被敗壞，萬分惱怒的任建華。

任真不答話，持續敲門，順手把貓眼堵住。

&l;篤篤篤、篤篤篤&r;

有個鄰居被吵到，從窗戶往外面探頭，看見任真以後眼睛亮了亮，飛快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任建華罵罵咧咧，大力拉開了門，劈頭蓋臉先罵了一句：&ldo;媽的，來索命的啊？！&rdo;

&ldo;爸爸。&rdo;任真小心地看著他，往後面微微退了一兩步，吶吶說道：&ldo;媽媽叫我來問你要撫養費。&rdo;

&ldo;你媽那婊子還沒死？&rdo;任建華看見是她，怒火更盛，不由分說揚起手掌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高聲罵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