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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陸老師不喜歡宋蠻的？她打爆那人狗頭！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討厭吧。別的人可沒這待遇，宋蠻啊宋蠻，你真是白哭了一晚上。

簡易把宋蠻的乾淨衣服拿來給她換了，陸清野這才把她放到床上去。

簡易自覺去大廳，離開前問他：&ldo;陸老師，我給您端晚飯過來吧？&rdo;

陸清野正在給宋蠻擦額頭上的汗，聽到這話回頭看她：&ldo;不用，待會兒我去廚房給她熬薑湯，順道吃飯。&rdo;

簡易離開後，陸清野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床邊，他伸手摸宋蠻額頭，燙得嚇人。宋蠻眉頭輕蹙，臉上神情似有不安。

&ldo;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不長記性呢？&rdo;陸清野輕聲問著沒有回答的話。

宋蠻覺得世界嗡嗡的，頭疼得厲害。周身被湖水包圍，目光所及，一半是濛濛的冰湖，一半是不真切的雪後山林。

她是瞞著爸爸偷偷跑出來的，這是她第一次見雪，也是第一次見結了冰的湖。沒人看管，她竟跑到了湖中央。

岸上有人在喊，聲音被空曠的山林襯得清晰，一聲聲傳到她耳朵裡。

男人在教她自救，因為是冰面破裂，他不能直接上來，這會使破裂的速度加快。

她聽他的話，雙手平展，兩腳在冰面下前後錯開。脖子被後面的一塊冰硌到，她控制不住，慌亂起來，她帶著哭腔：&ldo;哥哥。&rdo;

&ldo;別怕，往後仰，借力滑到冰面上。&rdo;

宋蠻努力克服恐懼，腳下一蹬，背部順利與冰面相接。她鬆了口氣，忍不住笑起來。

&ldo;別站起來，貼著冰面到哥哥這邊來。&rdo;

宋蠻不會匍匐前進，她只能一點點挪過去，所幸這個湖並不大，她離岸邊的距離也不遠。快到岸邊時，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拖上岸。

男人坐在岸上，微微喘氣，衝著她笑。小宋蠻站在他面前，嘴一癟，哇的哭出聲，頭埋進男人胸口：&ldo;大哥哥。&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爸爸媽媽都叫我宋宋。&rdo;

男人拍著小宋蠻的背：&ldo;不哭了不哭了，你看衣服都濕了。宋宋家在哪兒？哥哥帶你回家找爸爸媽媽。&rdo;

小宋蠻冷得發顫，她身上的衣服漸漸結成冰，得趕快回家換衣服。

男人脫下外套裹在宋蠻身上，抱著她朝她說的回家方向走。

天色雖暗下來了，可漫山遍野的白雪映襯著僅有的光，使得這世界並不顯得太模糊。一切都是瑩亮亮的。

大哥哥拉著她的手，暖意從手傳遞到全身，小宋蠻覺得沒剛才那麼冷了。

終於走到宋鬱山臨時住的雙層平房，一樓沒人，二樓開著燈，暖黃的燈光融化了這雪青的寒冷山林。

男人把她放到地上，蹲下來直視小宋蠻，摸摸她的頭：&ldo;上去吧。&rdo;

小宋蠻噙著淚，頭搖成撥浪鼓，拉著他不肯走：&ldo;大哥哥陪我上去。&rdo;

&ldo;好，好。哥哥把你送上去再走。&rdo;

男人抱起她進了屋，他視力好，直直找到樓梯口。聽不見二樓的聲音，男人不自覺放輕了腳步。

不對勁，天已經黑了，這家人不見了女兒竟沒有一點兒動靜。

他抱著宋蠻上到二樓，四間屋子，其餘三間都是黑的，只有一間緊閉著門。他剛想說話，忽然住了口，順便捂上宋蠻的嘴，門裡傳來對話聲。

&ldo;鬱山兄弟，你看，這回我可給你帶來一件大生意。&rdo;

&ldo;西周的青銅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