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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主意是怎麼想出來的?難道老埃爾文曾對你做過同樣的事?&rdo;馬克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和臉，但他還是儘量忍耐，因為他不希望給低頭整理東西的同事任何暗示。

&ldo;他到底有什麼理由可以遲到一小時?&rdo;

&ldo;我睡過頭了。&rdo;年輕而陌生的聲音說。

奧斯卡驚訝地抬起頭，對方滿臉誠懇的歉意，馬克斯終於笑出聲來，彎著腰找到了粗絨面的沙發，在裡面笑成一團。

&ldo;快一點，我等著看你把他按在桌子上打屁股。&rdo;

奧斯卡的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神情，即使他有點臉紅那些聰明的胡茬也會儘量幫忙掩飾得很好。

&ldo;是你。&rdo;奧斯卡打量著眼前這個給他惹來不快的新人，他感到自己的好日子結束了。

這位新警官不止身高體重合乎標準，臉蛋和笑容也足以作為完美的基準典範。他有一雙漂亮透明的綠眼睛，像湖水，不，不應該用那種通俗的形容。奧斯卡對自己說，湖水之所以是綠色是因為藻類的緣故，他的眼睛裡沒有這些東西，是天生的顏色。幹文職的姑娘們一定會喜歡的，完蛋了。

&ldo;奧斯卡?&rdo;馬克斯在沙發裡提醒他，&ldo;你怎麼樣?&rdo;

&ldo;什麼怎麼樣?&rdo;

&ldo;我覺得你心中的芒刺變軟了。&rdo;

奧斯卡氣憤地看了他一眼。

&ldo;奧斯卡塞繆爾警官。你好。&rdo;年輕人說，&ldo;很抱歉，我遲到了，希望你還沒有把我的就職書撕掉。&rdo;

&ldo;我得找一找，差一點我就想扔了它。&rdo;奧斯卡回過頭去把自己埋在重建後的冒險島中。睡過頭了，睡過頭了……這句話在他腦子裡翻來覆去地重複，就像一盤卡住的磁帶。即使在他最勇敢無畏的時期，這個理由也不是上上之選。奧斯卡內心不屑地想，當初他的理由比這可充分多了，他對老埃爾文警官說的是，他被女人灌醉，被榨得一乾二淨，那女人開走了他的車帶走了他的心，他們應該就此立案，這樣他就能有心工作了。

想到這裡，奧斯卡對新人又有些感同身受起來，認為他只是選用了一個更含蓄的表達方式，真正的原因當然不只是睡過頭這麼簡單。

&ldo;找到了，在這裡。&rdo;奧斯卡從某個危險的角落裡抽出一張紙，&ldo;你叫……&rdo;

&ldo;麥克艾爾維斯。&rdo;年輕的警官回答。

&ldo;可以叫你麥克嗎?&rdo;

&ldo;當然可以，長官。&rdo;

奧斯卡和他握了握手說：&ldo;我和馬克斯為你準備了一個簡單而……驚喜的小派對，希望你能喜歡。&rdo;

第4章 野獸與小妞

露位元羅西離開了地下賭場。

他沒有沿樓梯回到瀰漫著菸酒味和腐爛花草清香劑的酒吧，而是走了一條秘密出路。這條鮮為人知的小路直接通向外面的街道，可以避免捕魚的女人們的糾纏。露比站在街上，吸了一口冷空氣，用大衣把自己裹緊。

他忽然想起來，現在已經不必再擔心捕魚的女人了，他成了她們的敵人。這些滄桑而老練的捕手會自動與他保持距離，站在遠處，眼神中流露出高傲和不屑，以此掩飾自己的又嫉又恨。

是誰發明瞭高跟鞋?

是誰發明瞭乳罩和迷你裙?

是誰發明瞭男人和女人?

可以肯定，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