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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鎧站在陽臺上,背後隔著一扇門,通道上是來來往往的人,耳裡是那人清朗的聲音,他插在兜裡的手摸了摸兜裡的煙盒,終究還是沒有拿出來。
菸癮是很難控制,尤其是他們這種抽了很多年煙的老煙槍。只是常常迫於場合不對,或者出於職業道德,只能極力忍耐著。而忍耐的結果——在大多數情況下他哪怕再想抽,也能忍著了。
他雙目遠眺,穿透無數的高大建築後,彷彿看到了那棟大廈,以及大廈裡面坐著打著電話的人。
「怎麼樣,喜歡嗎?」沈熙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就笑了,心情登時好了不少。人總是特別容易滿足,尤其是在患得患失後,只要聽著那人的聲音,原本空虛的心頓時就溢滿了蜜,甜得要命。
池鎧說:「沈熙,你這手段是不是當你是在追女人?」
「你怎麼會這麼想?」沈熙被他說得一愣,等反應過來後便覺得他的想法有些啼笑皆非,嘆了口氣說,「就算送花的事你覺得娘了點,可是你那一身肌肉是男的女的我怎麼會不知道,女的能有你這麼硬?」
說到這裡,他就笑了,甚至帶著點揶揄在裡頭,好像在嘲笑池鎧想得太多。
偏偏那話又好似一語雙關,讓聽得人不由地生出一股彆扭來,尤其是他們這樣的關係,只是這麼一說,該想的不該想的腦子裡一下子就有了影子。
池鎧冷笑:「是誰當初說他喜歡的是女人,和我在一起讓他很難受的?」
沈熙一聽,心下咯噔一下,他就知道這事沒那麼容易過去,他連忙開口解釋:「當時我就是太氣了,當時那種情況我一下子就沒了理智,一時口不擇言,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而且過去的我已經死了,我們要活在當下。」
池鎧沒有理他。
沈熙咬著煙,沒點,在辦公室來回走動,像困頓裡不知所措的人,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這事我以後再給你解釋好不好,我現在一時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太複雜了。」
這事其實我知道了。池鎧心道,否則他早就掛了電話,又哪裡還會聽他解釋什麼。
「嗯,最好是。」
池鎧半闔的眸子微微顫動,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沈熙咧嘴笑了一下,用帶著調侃的語氣跟他說話,像個小流氓似的,話都轉得飛快:「看到我給你寫的卡片沒有,那是我的一片真摯之心,你可要好好保管哦。」
池鎧想起卡片上的字,眼眸輕顫,被他噎了一下,他惱羞成怒,就有些生氣道:「你這人,能不能要點臉。」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再說了我聽著你的聲音,就知道這對你有用。」沈熙哼了聲,一針見血,「臉雖然重要,不過有時臉又算的了什麼,更何況想做你的男人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
「你這是強詞奪理。」
「池鎧,我就追過你一個,以後還追你。我今天在這裡給你放話了,你聽著,我一定會追到你的。」
他說得認真,語氣篤定,捧著一腔真情,猝不及防地刺得人心底一悸。
「隨便你。」池鎧的心猛地一跳,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嘴上卻不耐煩地說著,他抬手扯了扯領口的紐扣,狠狠地呼了一口氣。
嘴角卻微微上揚。
沈熙得寸進尺:「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錄音了啊,到時可別想抵賴,也別嫌我煩,你要是敢,我就讓你下不來床。」
「……」小流氓王八蛋。
池鎧:「我等著。」
沈熙就笑了,立地玻璃裡倒映著他笑得合不攏嘴得傻樣,他都顧不上了:「那好!我下午下班了去接你,你可別跑。」
「嗯。」
池鎧心道,你來,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加班。
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