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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有皇帝在身後撐腰,得罪了誰也都是沈玉致的仇人,後宮裡就屬她這個皇后身份最高,也無人會越到她頭上。沈玉致的身份那麼好用,偏偏她上輩子還想著維持沈玉致的人設,即使是肚子裡有氣也憋在心裡頭,將自己憋出一身毛病。
實在是笨。
褚越和來的時候,沈玉鸞剛把腳趾染好色,她脫了鞋襪,翹著腳架在軟榻上,腳趾頭圓潤如珠,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如玉珠滾動,他立時皺起眉頭。
「皇上駕到——」
沈玉鸞嘆一口氣,讓宮人扶起自己行禮。
「你這又是做什麼?」褚越和揮退宮人,擰著眉看她指尖嫣紅:「你的手,你的臉,還有你身上穿的衣裳,誰讓你這樣做的?」
「啟稟皇上,是臣女自己想做的。」
「玉致從不這樣打扮。」看到她身上的艷麗顏色,褚越和眼中惱怒更深:「你既然要學,就學的像一些。你從前不是學的很像嗎?」
「啟稟皇上,臣女不是在學大姐姐。臣女喜歡這樣打扮,就這樣打扮了。」
腳趾上的顏色還沒幹,沈玉鸞又把腳翹回了軟榻上,膚白如玉,艷色晃眼,褚越和立刻撇過頭。
「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皇上說笑了。我不就是沈玉鸞嗎?」
「朕是讓你好好扮演玉致,不是讓你做多餘的事情。」
沈玉鸞道:「臣女不過是穿一件衣裳,紅的白的綠的又有什麼關係?」
褚越和冷哼:「玉致可不會像你這般花枝招展。」
「皇上喜歡大姐姐,與大姐姐穿什麼衣裳有何關係?若是有一日大姐姐像我這般打扮,難道皇上就不喜歡她了?」
沈玉鸞心說:她就是要不像,越不像沈玉致才好,越是不像,旁人才能越分得清她們二人。
她不想再學沈玉致,這樣皇帝也不會再虛情假意來騙她,若是能早點將她送出宮最好。她資質駑鈍,也不是聰明人,這輩子也不想去討好誰,只想做自己快活的事情。
「沈玉鸞!」
珠兒被嚇得一噤,手中的託盤都險些摔到地上。但沈玉鸞可不怕他。
「臣女難道說錯了嗎?」
她的腳趾頭晾乾了,剝去花瓣,每一個指甲都染的漂漂亮亮的。沈玉鸞穿上羅襪,站到他面前。
「大姐姐是會回來的,臣女只是幫大姐姐佔著位置,既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又沒毀了她的名聲,不過是一件衣裳,等大姐姐回來,大可說一句喜好變了。」沈玉鸞冷冰冰地說:「又不是人沒了,何必非要一模一樣。」
褚越和大怒:「沈玉鸞!你休要胡說八道!」
「您若要懷念她,便早點將人找回來。您找不到人,也不該拿我撒氣。」沈玉鸞恨恨道:「當替身一事,又不是我提的!」
是皇帝與沈家,自己商量出來的!
就是最後讓她得知時,也只是通知一聲,從未問過她的意見。她即便是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心中也不是沒有半點委屈。
她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既沒傷誰也沒害誰,撿的還是人家不要的,為何所有苦痛都是她來承受?
沈玉鸞用力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眸黑亮,如蘊星火,她狠狠瞪了皇帝一眼,在人反應過來以後,率先扭頭走開。
反正她都重活一輩子了,不會再為那些事情難過。
她都懶得再與皇帝爭論沈玉致那些事。
褚越和愣在原地,目光沒有焦距,久久凝視著前方虛無的一處。
直到梁全喊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沈玉鸞早就已經不見蹤影,內室裡傳來笑鬧聲,他想了想,最後也沒有追進去。
梁全試探地問:「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