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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急忙道:「哪能啊!娘子最重情誼,不外乎殿下這樣想,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娘子的歲數也不小了,嫁人也是理所當然。殿下也有婚約,既不能在一起,分開也是必然的,誰也不真的是阿貓阿狗……不過,也許不是殿下想的那樣,這帝京裡還有娘子的家,即便嫁人哪能不回來和家人說一聲啊?」
「和誰說?誰是她的家人?賀東青嗎?也對,即便再不喜歡,最少她還是賀氏的族人,若想成親,不管如何都要回來的。可你這麼一說,孤為何又一點都不期待了……」皇甫策閉了閉眼眸,「她若當真要嫁人,孤寧願她不要回來說……」
柳南小聲道:「殿下大病初癒,莫要傷神了,這些說不定都是莫須有的事,此時想來又有何意?」
皇甫策輕聲道:「孤從臨華宮那場火裡出來後,曾覺得這世上一切的事都不過如此,再沒有什麼可怕的,可孤現在居然怕了……你可知道?」
柳南對上皇甫策清湛又有些冷意的眼眸,點頭道:「知道知道,可陛下不見得一直這樣對待殿下,再者不管如何殿下如今依然還是太子,最壞也壞不到當初,如今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敏妃若生個皇女,一切就皆大歡喜了。」
皇甫策看了柳南許久許久,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你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孤如今哪裡有時間想賀明熙呢?即便有時間,也還是不能想的,又怎麼會夢見?」
柳南愣住:「夢之一事最不好說了……也許是娘子想您了呢?」
皇甫策聞言輕笑了起來:「這笑話可真冷。」
九月二十九,太子生辰。
這日一早,還有些陽光,辰時後徹底陰了天,巳時眾多嬪妃娘子已聚在了御花園內。因是二十整生,又是陛下親自主持,這一日宮中廣邀眾人,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臣子都會攜家眷前往。
巳時,皇甫策親自去太極殿裡給泰寧帝請安,因太子生辰,朝廷也休沐一日。泰寧帝的心情很好,聽聞皇甫策前來,倒是不像平日那樣讓他等了又等,攜著敏妃走了出來。
敏妃有孕已快九個月了,看起來氣色紅潤,很是丰韻,肚子看起來有些過於的大了,可見太醫院當真是萬分用心在養這一胎。
敏妃正欲給皇甫策行禮,卻被泰寧帝笑著親手扶了起來,溫聲道:「阿策是子侄,哪有你給他行禮的道理。」
皇甫策垂著眼眸,看不出喜怒來:「皇叔是這會起駕,還是再等一等?」
泰寧帝側目看了一眼敏妃:「你坐步輦先去,朕和太子走一走。」
敏妃含笑點了點頭:「妾先告辭一步。」
巳時該是一日陽光正好的時間,但今日天氣陰沉沉,一副烏雲壓頂風雨欲來的架勢,泰寧帝與皇甫策目送了敏妃,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太極殿。叔侄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長長的宮道上,伺候的奴婢都被支得有些遠,唯有六福一人有幸跟在泰寧帝左右。
走了一會後,泰寧帝突然站住了腳步,抬眸望向黑壓壓的天空,緩緩側目望向皇甫策,笑道:「這身袞服穿在你身上,倒也挺般配。」
今日的皇甫策身著黛色朱紅邊鑲嵌金線的袞服,闊袖對襟,硃色的鑲玉束帶,將人的身形拉得更是修長。平素裡皇甫策都以淺色衣袍為主,今日穿上了這般深重的顏色,不但不顯突兀,反而更顯芝蘭玉樹,俊美無儔,微側目間有種高不可攀的清冷凌厲之勢。
皇甫策沉默了片刻,輕聲道:「袞服如何,無甚重要,只要有手段穿得上,般配不般配,又有什麼重要的?皇叔說是不是?」
泰寧帝不明所以的笑了一聲:「是嗎?依你的意思,沒有手段的人,就不配穿這袞服了嗎?」
皇甫策抿唇一笑:「侄兒在說什麼,皇叔心裡清楚。」
泰寧帝微挑了挑眉,唇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