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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看看,你看看,這可如何是好啊……”老胡指著滿地狼藉心疼的直拍大腿。
一個少校軍官走過來,用手指著吳孝良,一臉傲慢的問:“你就是這得經理啊?”然後用左手摸了摸刮的發青的下巴慢條斯理的接著說;“鄙人是二十八師少校副官祁秀峰,有士兵家屬用了你們藥廠的什麼素,壞了身體。鄙人是為他們討說法來了。”
吳孝良壓住心頭怒火問道:“你想要什麼說法?今天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拿出證據來,要殺要剮我吳孝良悉聽尊便,如果拿不出,我還要向你祁副官討個說法呢!”
祁副官見他牙尖嘴利又一副窮酸相,自然沒放在眼裡,“要什麼說法等兄弟們砸完了再說。”說完便戲耍的盯著他看。
吳孝良突然想起二十八師師長,奉天軍務幫辦馮德麟還坐在院外車上,不怒反笑:“你可知是你們師長親自送我回來的,要不要我叫他來給你個說法?”
祁秀峰哪裡肯信,這樣一個窮酸連給師長提鞋都不配,師長怎麼可能親自送他。
“哈哈,師長送你回來?哪個西貝貨這麼不長眼,敢冒充師長。”
吳孝良也不辯解,冷笑道:“甘茂中給你多少錢?你私自帶兵出來,不怕你們師長治你罪?”
祁秀峰被搶白了滿肚子火,從腰間槍盒裡拽出鋥亮的馬牌擼子,拉動槍套,復進簧壓緊又有力的彈回,響聲清脆,子彈上膛,直指吳孝良腦門。昨夜師長才將這把槍獎給他,此刻在眾人面前亮出來,威風八面感覺好多了。
老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圍人也紛紛向後退。吳孝良毫無懼色,看他將一把槍耍的華麗無比暗自冷笑,自己好歹也是在土匪窩子裡槍林彈雨走了一遭,又連斃兩個鬼子,豈能被你這沒見過血的區區副官嚇住?
吳孝良向前一步將腦門死死頂在馬牌擼子的槍口上,眾人目瞪口呆。
“有種你就往這裡打。”
“你……你……”
祁秀峰沒想到這人不怕死,下意識退了半步,立刻氣勢全無,眾目睽睽之下進退兩難。
“祁副官,你膽子不小啊!”所有人鴉雀無聲,一個老者分開眾人走了進來,沈自冰在一旁東張西望,滿臉好奇。
祁秀峰聽到這個聲音直覺汗毛豎起,甚至有些口齒不清的支吾著:“師,師長?”
馮德麟冷哼道:“我這個西貝貨哪敢做你師長?”掃視了眼眾人又吩咐褐色布衣大漢:“長河把他槍下了。”
褐色布衣大漢應聲上前,祁副官像只嚇壞的小雞,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馬牌擼子被人抽走,心疼不已。
馮德麟不再理會縮在一邊篩糠的祁副官,掃視著屋內亂兵,直覺的臉上陣陣發熱,這幫癟犢子太不給自己長臉了。
布衣大漢上前喊道:“都別傻站著了,回去自己上軍法處領軍棍吧。”亂兵聽大漢如此說如蒙大赦,一個個灰溜溜跑了出去。祁秀峰夾在人群裡往出退,他可不敢在這個關節上往師長面前湊,弄不好就得被當眾處置,等晚上找個機會再去請罪,師長護犢子肯定不會重罰他。
“祁秀峰!你給老子滾過來。”馮麟閣怒氣沖天。祁秀峰嚇得縮縮脖子,隱隱覺得胯間一熱,趕忙連滾帶爬的來到師長面前。
“給老子聽好了,砸壞的東西,如數給人家賠償。”
“是,是……”祁秀峰點頭似小雞啄米。
“還有,去給吳先生請罪,聽後他發落吧。”
吳孝良暗歎一聲:馮德麟終究還是護犢子,將縱兵擾民的祁副官交給自己發落,即給自己一個面子,又希望自己繞了他,好手腕。但如此治軍,久而久之亂了軍法傷了民心,又如何成就大事?難怪他被張作霖搞了個灰頭土臉。好,就給他馮德麟一個面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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