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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在這一點上,趙瑞芝覺得張國燾同學還是很有一點思想的。
張國燾見趙瑞芝一直在望著他,在認真地聽著他說話,越發地顯得得意起來。
&ldo;陳學長和李主任決定認真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我想好了,他們如果不考慮,那我張國燾就自己搞。不過他們還是準備認真考慮的!今天下午在圖書館紅樓的例行討論會不舉行了,就是陳學長決定的。陳學長已讓人去找許德珩同學去了,他讓許德珩同學給你們都通知一下今天下午討論會取消的事情。他下午就去和李大釗主任商量一下我的那個建議。許德珩同學說不定等一會兒就來通知你們討論會取消的事兒。&rdo;
正說著,敲門聲傳來。
&ldo;請進!&rdo;趙瑞芝招呼道。
門開啟,外面來的正就是許德珩同學。
二
張國燾在趙瑞芝寢室裡給趙瑞芝大侃大吹的事情,正是陳獨秀和李大釗這許多天來認真思索、反覆考慮的事情。
說實在的,《新青年》確實有一點跟不上政治形勢迅猛發展的需要了。
關於這一點,半個月以前,李大釗就曾與陳獨秀學長先後做過兩次誠懇的長談‐‐
那是李大釗在天安門廣場上發表了題為《庶民的勝利》的演講、蔡元培校長接著也發表了題為《勞工神聖》的演講之後,在北大校園裡乃至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尤其是國人們對李大釗主任的《庶民的勝利》反響很為熱烈。陳獨秀學長來找李大釗主任,說要把李大釗主任的《庶民的勝利》和蔡元培校長的《勞工神聖》這兩篇演講稿都要全文刊登在新的一期《新青年》上。李大釗說,講演稿《庶民的勝利》太簡短了,有些道理都沒有說透,他想再認真寫一篇稍長一點的政治評論文章,和《庶民的勝利》一起發表,作為對《庶民的勝利》的一篇比較詳盡的附註。陳獨秀也同意了。
兩天後,李大釗把文章拿來了,題目是:《bol射vis的勝利》(《布林塞維主義的勝利》)。
陳獨秀接過文章,開啟一看,&ldo;bol射vis(布林塞維主義)&rdo;幾個字醒目地,在他陳獨秀看來,是有些刺眼地,映現在他的面前。
bol射vis(布林塞維主義),是蘇俄勞工階級的赤色黨的組織名稱,是赤色主義的代表,現在國際和國內一些人,包括一些政治勢力,正視bol射vis為洪水猛獸,為妖魔鬼怪,說bol射vis是&ldo;過激主義&rdo;,是&ldo;共產共妻&rdo;之主義,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明目張膽地在《新青年》上刊登《bol射vi的勝利》的政論文章,宣傳和讚揚bol射vis的勝利,陳獨秀認為,有些不大合適,會引起一些人的反感以至反對,另外,也與他當初創辦《新青年》的指導思想和宗旨不大一致,所以,這篇文章發好呢,還是不發為好。
當初,他陳仲甫陳獨秀創辦《青年雜誌》後改為《新青年》時,其指導思想和宗旨就是反對封建主義,反對封建專制的君主制度和封建禮教,大力提倡民主主義,宣傳民主與科學,擁護德莫克拉西(deocracy,民主)先生和賽因斯(science,科學)先生,對於過于敏感的時政問題,儘量不會觸碰或者少觸碰。到後來,高舉起&ldo;文學革命&rdo;大旗,掀起文學革命運動,提出&ldo;文學改良&rdo;之口號以及提倡白話文,反對文言文,提倡新文化,反對舊文化,也都儘量遵循這一原則。現在,這樣公開地宣傳赤色革命,這樣直接地去涉及很敏感的時政問題,甚至還以國際上的時政為依據,是否得當?昨天,他在編輯蔡元培校長的那篇《勞工神聖》的講演稿時,看到&ldo;此後的世界,將全是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