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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把所有知曉的事兒和盤托出,末了又委屈道:「小人之前愚昧,從沒提防過,也沒想過殿下墜馬和食料一事有何關聯,近日仔細想了半晌,才將兩件事聯絡在一起……」
那夜蕭棣說,今日這個時辰大約會有人來尋他,自己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回稟,非但不會被責怪,還能繼續養馬。
馬夫本來半信半疑,但果真看到殿下在這個時辰派人來問他,立刻服氣了。
謝懷尉臉色陰沉不定,立刻追問道:「你說的殿下身邊的人,可認得究竟是誰!?」
那人道:「是……龐,龐章公公……那馬匹的屍首也是他掩埋的。」
此時,龐章已經一路狂奔到燕府,氣喘吁吁拉住燕銘道:「馬……馬的事兒被別人察覺了,怎麼辦,辦,若殿下知曉我就完了……」
燕銘看他面色青白,不由得皺眉道:「你怎麼又提起這一出了?」
燕銘也不曉得他爹為啥要派人在謝清辭的馬上做文章,他對謝清辭存了幾分親近的心思,知道謝清辭沒有大礙,還是挺寬心的。
燕銘本來已經把此事忘了,聽到龐章提及才皺眉道:「馬也埋了,謝清辭也醒了,誰還能盯著此事啊?」
「蕭棣他知道了!」
「那個小白眼狼!?」燕銘皺眉道:「等會兒……他不是剛去你們那裡四五日麼?」
「但他就是發現了,甚至知道我們是在食料裡動的手腳,他今日還旁敲側擊的給殿下透了話風,不過殿下面色未變,事情也許還不至於敗露……」想起蕭棣如寒芒般冰冷的殺意,龐章不由得輕顫:「蕭棣此人留不得!一定要除掉他!他在殿下身邊,我什麼都做不了,而且……他將來定然是個禍患!」
龐章忘不了蕭棣的眸光,少年身上潛伏著兇戾的殺機,若不找機會除去,日後定然悔之晚矣!
「謝清辭還不曉得此事,你先回去穩住吧。」燕銘摸著脖子上未褪的青痕,語氣森森:「至於蕭棣那個狼崽子,我肯定會親自了結他!」
「我先回去,免得他們起疑。」龐章點頭,喃喃道:「要快些下手除掉蕭棣……」
「再過幾日,陛下要下旨分封諸王,並賞賜宮室王府。」燕銘眸中透出殺機:「謝清辭也會搬離那院落,到時我們再見機行事。」
路上下起雨,龐章在廊簷下躲避了一陣,此刻方到府。
他心事重重的走向自己的住處,還沒進門,就已經看到那隊侍衛正在翻箱倒櫃的搜檢。
龐章心裡咯噔一聲,硬著頭皮上前詢問。
謝懷尉一眼瞥見他,冷冷道:「龐章,那馬的屍骨你安置好了?你暗黑清辭,還想把黑鍋扣給本王?你這點伎倆,能瞞得過本王麼!」
不待龐章回神,謝懷尉已經果斷的帥氣擺手,讓人將他壓下去。
謝懷尉憋在胸口多日的疑問終於澄清,他瞥了眼房間:「你們在此處仔細搜查,另外派幾個人審他,看那屍骨被他埋在了何處。」
等事情處理完畢,謝懷尉又想起馬夫的話。
「是蕭棣前晚上來檢視馬廄,發現了食槽的蹊蹺,小人才將此事和殿下墜馬聯絡在一起,」
竟然是蕭棣……
謝懷尉在軍中時曾和蕭棣交手過兩次,很有幾分針鋒相對。
但困擾自己多日的事能查出真兇,卻也多虧了蕭棣心思縝密。
他自然要知恩圖報,擺擺手叫來春柳道:「你從庫房裡取一些賞賜帶給蕭棣,就說他本次立了功,本王記在心上了!」
陰雲低垂,籠罩在院落上空。
蕭棣負手立於門畔,眸色比遠處的天色還多幾分暗色,望去滿是青澀的陰戾。
幾人拿著託盤前來,跟在他們身後的,竟然是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