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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之間，四空拿著禪杖再也不能運氣，再不閃躲就真的被這畜生分屍果腹了。

坐起身，用力將銀色禪杖丟出去，那九嬰閃身躲開，眼看不能拖延多長時間，自己已無計可施。

電光火石之間，傳來一聲響徹天地的咆哮，一隻白龍盤旋而來，銀色的鱗片閃閃發光，周身的白光使宮殿更亮，她在四空的身邊盤桓，飄然落地，儼然變作一位妙齡少女，那少女長髮及腰，白衣勝雪，肌膚如玉般發著白光，面色悽然，眼中瑩瑩含著淚水，望著地上的四空，久久沉默不語。

四空看著她，細細地看，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連她白色的珍珠耳環也細細看了一番。

他雖然坐著，更想站起來，想著在美人面前頭一次這般狼狽。

他掙扎著站起身，走到少女身邊，&ldo;多虧你及時趕來，你可好帶我離開這裡？&rdo;

&ldo;哼！妄想！一個觸犯天條的罪人怎麼可能救得了你。&rdo;兇狠臉道。

那少女旁若無人般走到四空跟前，眼淚早已決堤，&ldo;你，從沒這般看過我。&rdo;

四空嘴角的血跡未乾，對著少女輕笑，&ldo;怎麼，你我見過嗎？不可能，如此風華的女子我不可能不記得。&rdo;

少女破涕為笑，眼睛裡的悲傷並未減少半分，&ldo;風華？可入得你眼？&rdo;言罷一陣苦笑。

&ldo;姑娘，何必這般謙虛？&rdo;

&ldo;你不該來雲雀山，真不該來，快些離開這裡，我不能待太久的。&rdo;說完她又變作銀色發光的白龍飛走了。

四空追上去，&ldo;喂！喂！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rdo;

那白龍早已無蹤，只遠方傳來無奈淒涼的回答：你遲早會忘的，何必要告訴你。

四空不解，怎麼會忘呢？想記住的東西從來不忘，像那些長長的經書，入心便忘不了，何況一個名字。

轉頭便是九嬰虎視眈眈撲過來，四空邊後退邊說，&ldo;既然逃不出去，何必這麼心急，想必你們知道她是誰，叫什麼？&rdo;

&ldo;呵呵！別妄想了，她只是天泉河畔一縷幽魂，救不了你。&rdo;冷漠臉說道。

&ldo;一縷幽魂？&rdo;

&ldo;天泉河畔的幽魂數不勝數，你馬上也會加入他們。&rdo;

&ldo;對了，一起來的那個一魂一魄的丫頭呢？&rdo;歡快臉問道。

&ldo;哼！那條笨海蛇一用力甩到了地宮下面，那個還不如地上的畜生，不吃也罷&rdo;倨傲臉說道。

四空疑惑，妖吃妖，只要有修為，吞了內丹就能增強功力，若她大有來頭何以九嬰不放在眼裡。

&ldo;你怎麼知道她不如地上的畜生好呢，她也是個厲害的妖。&rdo;

&ldo;休得花言巧語，死到臨頭還要拉個墊背的，一個和尚居然如此歹毒，剛才的經到底是不是你念的？&rdo;興奮臉說。

&ldo;哼！不是我念的難道是你念的？&rdo;

一丘之貉，算不得什麼墊背的，四空心想。

九嬰利爪向地下一伸，五指一抓，阿楓跌在地上，捂著眼睛不適應宮殿微弱的光，&ldo;和尚，是你嗎？是你嗎？&rdo;

她站起身，一隻手向四周摸索著，像一個瞎子，四空懶得應聲，心想她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九嬰也不做聲，想看清她的模樣，阿楓還沒把手從眼睛上拿開便轉身向四空的方向，慢慢睜開眼，看到四空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四空平靜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