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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但又實在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一個人慘到這種地步,你還不讓他哭,未免過於不近人情了些。
“那、那國主為何不去那地府伸冤?”我哆哆嗦嗦道。
“他的神通廣大,官吏情熟,都城隍常、四海龍王、東嶽天齊、十殿閻羅都與他有交情,我是求告無門啊。”
這倒真是奇事,身前權勢在握的君王,竟也有死後求告無門的時候。可是——“你找我又有何用?”我心道,我連你都怕,你來找我做什麼。
“夜遊神說我三年水災該滿,又說師父手下有一個大徒弟極能斬怪降魔,故送我來拜見師父。”
他說到此處滿臉忐忑不安地看我,跪倒在地:“求師父到我國中,拿住妖魔,為我伸冤!”
這裡水已及腰深,他這麼一跪,更是隻剩個頭露在外面,再加上之前哭過,更是滿臉血淚,簡直是個索命的厲鬼。
我看得毛髮直立,卻也只能壓下驚悚,勉強道:“貧僧盡力盡力。”我真是怕了你了。
“如此,便拜謝師傅了。”
我先想著把這淹死的鬼先打發走再做計較,後轉念一想,還是不對,萬一他回頭發現我沒幫他伸冤,天天找我,那我豈不更慘。
“那怪既神通廣大,變得與你相同,我徒弟縱有手段,又怎不敢輕動干戈。倘被多官拿住,說我們欺邦滅國,問一個大逆之罪……”
再者國不可一日無君,那妖怪雖然當了皇帝倒也不曾為禍於民。我們這將他一抓,到時候國無君主,怕更是大禍。
只是這話,我只敢在心底想想,自是不敢說出去刺激這水鬼的。
“師父,我本宮有個太子,是我親生的儲君,”那水鬼顯然不肯輕易放棄,“你只需與他相見,他定當助你。”
見我遲疑,他將手中的白玉圭遞給我,道:“此物可為憑證。”
我嘆了一聲,都說到這種地步,這忙看來是隻能幫了:“定當竭盡所能。”
他跪地叩首,道:“多謝師父。”
我急忙後退兩步,不敢受他這大禮。
正當此時,突然四面一陣晃動,霎時間天塌地陷,木板磚石紛紛下落,我駭得想跑卻又邁不開腿。
我嚇得猛然睜開眼睛,驚魂未定地瞪著房頂。
這一醒才發現,哪裡是什麼地震,分明是那猴子抓著我的肩膀一震亂搖。
“師父師父師父,”他一邊搖還一邊嚎喪,“師父你快醒醒,師父師父你快醒醒。”
我在夢裡被那水鬼嚇得魂飛魄散,這一早上的又遭受這般精神攻擊。
我伸手指著他,氣得發抖:“你、你這頑童……”
他笑得渾不在意,竟從懷裡掏出個白玉圭來,道:“師傅可認得這個,我早上在臺階上看到的。”
我劈手奪了過來,這白玉圭竟是與那夢中水鬼遞給我的一模一樣。
“師父認得?”那猴子湊過來問我。
我默默將他推到一點,只覺得心底沉甸甸的。
那妖道變成了他的模樣,已然是一國之君,要給他伸冤,談何容易。
“師父?”那猴子把顆毛腦袋伸過來,對著那白玉圭左看右看道,“師父你不會是看上這寶貝了,想獨吞吧。”
我哭笑不得,將他一腳踹開,這猴子,太不討人喜歡。
“昨晚,為師做了個夢。”我琢磨著,將此事原委細細與那猴子講了。
那猴子一邊聽一邊蹦來跳去,聽完之後,興致勃勃道:“那國王已死了那麼多年,還談什麼伸冤吶,不如咱把這白玉圭賣了,權作那水鬼驚嚇了師父的賠償。”
我拿眼瞪他:“你這潑猴,死人的便宜也佔。”
那猴子不以為恥:“活人的便宜才不好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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