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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你別生氣，你問什麼，我都說……&rdo;

&ldo;說。&rdo;

簡單明瞭一個字眼，屬於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疑。

明雨&l;噗通&r;一聲跪倒在地，咬牙開口：&ldo;那群仗勢欺人的小人，說殿下就算能夠從加黎山脈僥倖不死回來，也沒有用藥的必要，死了，是天降正義，若死不了，便是……是禍害遺千年。&rdo;

洛華歌嘴角勾起一抹冷凝的弧度：&ldo;那我可借&l;他們&r;吉言了。&rdo;

若能遺千年，她不介意當個禍害。

&ldo;還有呢?&rdo;

明雨抬眸，看著洛華歌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確認她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生氣，這才壯著膽子又說道：&ldo;還有那些護衛……&rdo;

&ldo;殿下還沒回來的時候，外人都說，城主府派出去的護衛是尋你去的，但其實根本就不是!&rdo;

他們巴不得九殿下死，怎麼可能會用心去找?

那些人，不過是打著找她的名義去找陸如薇兄妹罷了。

還直言像洛華歌這樣不能修煉的廢物，死不足惜，找回來幹什麼，完全是浪費力氣。

言語間將她貶低得一文不值，只差敲鑼打鼓慶祝她的死亡了。

想想明雨便覺得憤恨至極!

他們不信她會死，非要去找找才罷休，這才有了洛華歌回來之時所看到的那一幕。

明雨一邊說，眼淚一邊止不住地往下掉，砸在地面暈開一小灘水漬。

她的心裡藏了太多不平，原以為異國十年已經足夠艱難，再遇到什麼都能忍下，不會再輕易動怒。

但此番幾欲被所有人斷定死去的洛華歌渾身浴血回來，卻成為了一根導火索。

那種恐懼……

明雨跪著往前挪了幾步。

&ldo;殿下，你不要在意他們的胡言亂語，也不要趕我走，以後有什麼，我都不瞞你……&rdo;

第16章 未來無可預知，你，可怕?

洛華歌起身，走到明雨面前。

&ldo;起來。&rdo;

明雨止住眼淚，忐忑地抬頭看她。

洛華歌一臉正色。

&ldo;明雨，很多事情我並非看不明白，只是從前以為凡事隱忍就能安穩度日，連帶著你們也一併受苦，這次死裡逃生，看開了許多，勢弱可隱忍，蓄力則反擊，未來無可預知，你，可怕?&rdo;

明雨心頭巨震，怔怔地看著面前的洛華歌，似是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此時那雙狹長的鳳眸微挑，俯瞰眾生萬物般的睥睨。

這一刻，明雨感覺這個原先連與人照面都覺得自卑的九殿下身上在閃閃發光。

須臾，她挺直了脊背，鄭地有聲地道：&ldo;明雨不怕!&rdo;

只要眼前之人一聲令下，讓她立刻去死她都願意，怎麼會怕!

洛華歌薄唇微勾：&ldo;很好，起來吧。&rdo;

明雨順從地抹乾眼淚起身。

此時的她只當洛華歌所言是指日後不再任人詬病窩窩囊囊地活著，卻不知今日這一決斷，會在日後讓她站到多高的位置上。

……

說完了該說之話，洛華歌轉而問：&ldo;明風離開多久了?&rdo;

明雨估算了一下：&ldo;約莫有兩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