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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清粵走前跑去看媛媛,帶了個喜蛋給她。媛媛很喜歡紅色的圓溜溜的東西。這是她參加朋友孩子白日宴,特意給她留的。
孩子對此一無所知,皴紅一張臉蛋正在砸勺子,米粒四濺,湯水潑灑,保姆早已受盡了氣,沉默地收拾,連哄都不哄一下。
周乃言沒進去,坐在客廳閉目等她。
回程路上,他沒有提一句媛媛,像對此事漠不關心的樣子,倒是主動問起了清緲後來回訊息了嗎?那晚幹嗎了?
溫清粵默默組織語言,對畫面進行馬賽克,正要開口,電話來了。
她不想接的,但溫澤二字閃爍不停。周乃言瞥了一眼,「你哥的。怎麼不接?」
溫清粵鼓嘴,我沒打算找你,你倒是找我了。
「餵。」
溫澤:「」
溫清粵:「」
溫澤:「」
溫清粵:「」
車內太安靜了,周乃言不由側目,很快,溫澤的聲音傳了出來。
溫澤:「那天不是我。」
溫清粵沉默。
「是王之渙。」
溫清粵想了想,哦了一聲。
「我晚些時候才去的。我去的時候,他剛離開。」離開的時候,他與她的車擦肩而過。這車是他陪著去買的,印象再深刻不過。
清粵不說話。主要是沒有很懂什麼意思。
「你放心,我後來和清緲沒有發生什麼。」
清粵:「」啊?發生過什麼?
「我婚後就沒怎麼見過她。」他說,「最近她回來,才想起有些東西在她那兒,去拿的。」
溫清粵咬住唇肉,思索怎麼回答。
他說:「不要跟乃言講。」
溫清粵啊了一聲。
溫澤強調:「家裡的事,不要隨便跟外人說。」
周乃言摸了摸鼻子,降下車窗,似笑非笑地將視線投到窗外。
第28章
一陣不喝酒, 兩杯就能倒。謹慎小酌後,清粵手腳一癱,渙散地放空意識。夜色撫上眼皮, 閉去天光。冰涼的地面告訴她,她在家,正躺在熟悉的蛋殼裡。
清緲問過她, 「你為什麼會找周乃言?因為帥?」
溫清粵酒後發飄,用詞張揚:「哈哈, 就是王八碰上綠豆,巧了, 正好想結婚, 他好死不死撞槍口,我呢, 順便就收了他。」
清緲輕笑,「換別人呢, 凌浩如何?」
溫清粵不假思索, 搖頭說不行,人的心動很有限,兩人擺一塊, 我的心只往周乃言那個方向泵血。
就算知道溫澤有意把凌浩介紹與她, 知道周乃言冷冰冰, 且剛與alle分道揚鑣,她仍是邁出超出自己性格的一步。即便是在酒精的催動下, 那一舉仍屬瘋狂。
若是稍作思考與權衡,她一定能意識到, 野營時勾搭周乃言是不妥的, 畢竟凌浩人還在身邊喘氣呢。但她偏就這麼勇往直前了。
是幸運的, 輾轉反側聲淚俱下,她也混到了一個婚姻舒適感的上升期。沾沾自喜中,一段被忽略的對話後知後覺,浮上腦海——
診室裡,溫清粵討好地一筆帶過當年微妙的「錯誤」,凌浩為不讓她負擔,坦明其實本來他是清緲的相親物件,是溫澤非插一腳,說清粵合適,清粵更好更乖。他無所謂,見見就見見。
清粵聞言大笑,要不是有溫澤這齣主意,她還不定能認識周乃言呢。誰也不會把周乃言和她聯想到一塊。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凌浩被清粵擺一道後,回城後按原計劃見了趟清緲。有溫清粵打擊在前,他自卑自己駕馭不住——溫順嬌俏的小女兒都這麼有個性,黏上週乃言這種炮/彈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