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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密室中我原原本本地把爆炸的現場情況，江波的理論基礎和試驗突破情況，單所長跟我的談話內容，下一階段的工作方向，以及我的認識和分析，事無巨細地向馬院長做了匯報。馬院長一邊聽還一邊不時地問了幾個問題。聽完後，馬院長也覺得事關重大，感嘆地說：&ldo;這個單伯鏞真是個人才啊，不聲不響弄出這麼大一個動靜。&rdo;

我不失時機地說：&ldo;馬院長，我回去立即讓他們重建這個試驗裝置，您也到所裡去考察指導一下工作。&rdo;

馬院長擺擺手說：&ldo;暫時不必了，單伯鏞的判斷非常準確，你們所剛出了個讓人懷疑的爆炸事故，我又上門去，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一旦捅出去，你們就成眾矢之的了，各國間諜機構就得蜂擁而來，那些能源巨頭們也能把你們給活剝了。這樣吧，你們這個試驗要進入應用開發階段，不能再這樣小打小鬧了。你需要適當充實你的科研力量，完善你的試驗條件。單伯鏞說的那個地下防空洞，我也知道，非常適合改造成地下試驗室。另外，它還能連線北京地下核心防空網，必要時也方便轉移和保衛。這樣吧，之奐，我從我的專用專案基金中撥給你兩個億，專門用於這項試驗工作。不過試驗情況一定要保密不能公開，你要直接向我報告，我再給你們所裝個&l;紅機&r;保密電話，方便聯絡。&rdo;

我對馬院長的大手筆又驚又喜，忙追問道：&ldo;兩個億的專案資金也不是個小數目，是不是需要準備專案建設書？怎麼辦理手續？&rdo;

馬院長回答說他會跟工作人員打招呼，讓我們用別的專案名義申請，他會讓人用最快的速度給我們辦手續。馬院長用嚴肅的語氣告訴我：&ldo;有個情況你需要了解，在我主持下，國家各部門聯合給中央上過一份報告，經過深思熟慮和充分討論後，前段時間中央開會決定，下一步將對國家的中心工作要做重大調整。你需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現在全球面臨全面的生態危機，整個國家要逐步轉變為危機應對體制。&rdo;

我點點頭說：&ldo;我聽說過，復活節島式危機。&rdo;

馬院長有點愕然後接著說：&ldo;既然你都清楚了，我也不用費口舌了。這次會後一號首長專門留下我進行了談話，詢問了目前重點的科技專案進展情況和前景預測，特別是iter的情況。我們內部分析認為，按照現在的開發進度和危機進展速度，第二代iter很可能成為復活節島上那個既耗費資源又於事無補，只能提供心理安慰的&l;莫埃&r;石雕像，&l;莫埃&r;恐怕真的要變成默哀了。&rdo;馬院長搖搖頭加重了語氣說：&ldo;為此一號首長指出，按照傳統的思路，科技進步不足以應對目前面臨的危機。我們科學研究部門要打破條條框框的限制，敢於有突破性思維，對一些超常規的技術手段和方向要重點關注。你就放心大膽地去幹吧。微重力實驗室那邊我會專門跟他們打招呼。必要的話衛星也可考慮。&rdo;談話結束告辭時，馬院長還一直叮囑要特別注意保密保衛工作。

回來的路上我讓劉斌把馬院長的一部分意思轉告給江波，讓他們做好準備。一回到所裡，我立即找來江波部門的林主任，告訴他，剛與馬院長談好了一筆兩個億的專案資金，讓他儘快跟院裡的負責部門接洽立項和撥款事宜。

林主任有點發蒙，嚅嚅地說：&ldo;什麼專案？專案建議書寫什麼內容啊？&rdo;

我告訴他找江波他們去準備就好了。三天之後，兩個億資金全額到了所裡的銀行帳號上，前所未有的辦事速度讓所裡的其他人員目瞪口呆。

第九章 上天入地

兩個月後，在蓉蓉的精心照料下，江波的腿傷恢復得很快，已經能開始進行